臧霸自建安初年糾合徒眾占有青徐,前後結合或憑藉於陶謙、呂布、曹操等人。建安三年時曹操以臧霸為琅琊相,吳敦為利城太守、尹禮為東莞太守,孫觀為北海相,孫康為城陽太守,遂割青、徐二州,委之於臧霸。
以此時景象來看,漢軍威勢如此之盛,而孫權始終節製著江東的根基領地,保持著獨立的姿勢。而一旦曹氏的政權稍有擺盪,孫權的手,立即就已經伸到了阿誰擺盪的點上!
在疇昔十年裡,江東權勢一再萎縮,威聲不竭受挫,乃至部下民氣也幾度疏鬆,耐久處在內部的不竭協調和掙紮當中。江東必定對青徐有影響力,但這影響力,並不敷支撐江東在與青徐的聯盟中獲得上風職位。
顧忌和防備,當然是有的,卻並非這個原因。
江東拿出臧霸的手劄,殷殷以求規複孫劉聯盟,成都一定冇有捏著鼻子同意的能夠。
雷遠倒不是不想,實際上他已經策畫過好久了。馬忠帶著幕僚部屬們,已經做出了七八份作戰打算,乃至連當年龐統所設的東進戰略,也已經從成都被要了過來,以作參照。
在雷遠影象中的另一段汗青中,江東始終是天下鼎足之一,孫權的才氣和聲望,乃至所建立的勳業,都比此世更高。恰是以,雷遠始終正視孫權,曉得他固然勢衰,卻還是堪為天下梟雄。
雷遠的父親雷緒,甘心以全部淮南豪右聯盟的力量為孫權火中取栗,隻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刺史、將軍的承諾。成果孫權背諾退兵,導致廬江雷氏獨對曹操重兵,闔族遭到重創,不得不千裡流亡。
哪怕雷遠的氣力和才氣不竭進步,底氣愈發充分,眼界愈發開闊,可孫權永久是值得正視的敵手,毫不容半點輕視。
雷遠初來此世時,全部廬江雷氏宗族,隻不過是被孫權所差遣的一個棋子,還是隨時能夠被丟棄的那種。
而漢家朝廷與青徐遠隔千裡,無直接通達的陸路,要做任何事,都繞不過江東。除非雷遠在江陵起兵,一鼓作氣推平了江東,據大江之極。
“此物請足下妥當收好。我會儘快安排人手,伴隨足下前去成都。”
江東政權中如張昭、嚴峻乃至諸葛瑾等徐州人,必定策動了他們的力量,不然以臧霸的純熟,毫不會等閒寫出這麼一份手劄來。
他並不思疑這份帛書的真假。
在此世曆練了那麼多年,雷遠已經頗擅分解大局,辯白政治操縱中的纖細蘊意。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