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玄德公是真正的仁厚之主。他很賞識雷遠,對這年青人從冇有涓滴歹意。當日他招引淮南豪右聯盟南下荊州的時候,就承諾善待雷氏;現在雷遠立下無數功勞,他更不會減少對他的信賴,更不會吝於拔擢重用。
這一行動可謂大膽,若非確信步騭的構和誠意,不能如此。而步騭也很風趣,當晚遣人奉了床、席、被褥、涼帳等物來,並傳話說,請雷將軍放心安息,不必顧慮。
短短四年,他的職位就幾近趕上了關羽。其宗族毫無疑問是荊州最大的處所權勢。諸葛亮本身也很熟諳荊州士族,以是諸葛亮清楚,跟著荊楚士人多量跟班玄德公入蜀,留在荊州的這些宗族,便是十個二十個加在一起,也冇法與廬江雷氏相提並論。更不消說因為樂鄉大市的好處和雷遠的政治影響,乃至有宗族已與雷氏構成了聯盟的姿勢。
雷遠道:“既如此,就隻能對不住步子山啦!”
“哈哈……”雷遠笑了起來。
賣力送信的,仍然是雷遠的老熟人宗預。宗預還是左將軍記室書佐,與雷遠的身份差異垂垂大了,但雷遠隻當他是朋友,見麵相待一如昔日。
第二天兩人又見了一麵。
但雷遠同時是舉眾數萬的處所豪族首級,他在荊州軍政體製以外,另有一套氣力班底,公私兩便。因而他做得愈是出眾,其宗族的力量就天然地愈是強大。而他又不好華服美色、犬馬珍玩,紮踏實實地把統統都投入到這個氣力班底中去。
吳巨能對外聯絡,進而使得孫劉兩家之間的氛圍寬鬆。當夜雷遠傳令,讓不時在灕水上巡查的荊州軍船分開了,不必決計鑒戒。他就隻帶了數十名扈從,在村莊裡駐紮著。
諸葛亮也作如此想。
“續之?”宗預問道。
宗預雖不知這手劄中說了甚麼,單知必有要事。見雷遠動了,他趕緊打起精力,覺得雷遠將要有所扣問。但雷遠隻翻開書牘,仔細心細地再看一遍。
身在高處瞭望,隻見灕水碧綠、波光粼粼;鬱水浩淼,水流滾滾。灕水對岸的白鶴山窈窕多姿,間有白鶴遨遊於鬆林;而往鬱水方向看,一樣也是黛青色的山影連綴,在清楚潔淨的陽光暉映下,山和水都顯得明麗非常。而在山川之間的碧綠平原,雖不似北方那般廣袤,卻因為氣候的乾係,比宜都更多了幾分勃勃朝氣。
雷遠問過領導,傳聞,此地很有一年兩熟的稻田,又多番薯、甘蔗、椰子、芭蕉等特產和各種奇木異果。又因為地廣人稀、地盤儘可開墾,百姓們想贍養本身,實在甚是輕易。數百年來漢家子民南下運營,少不了篳路藍縷的辛苦,也多有收成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