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遣人去取那韓高的隨身衣物、符信等等。以後數日,我軍主力到達今後,定然與曹軍在多處疆場鏖戰。我們找一具無頭屍身打扮成韓高,擇一恰當的位置、合適的時候丟棄,如許,曹軍自發得此人回程路上被我軍截殺,當不生疑。”
“第三件事呢?”
“甚麼馬腳?”
這一支兵力在過風埡對峙了兩日,擊退上萬曹軍的多次猛攻,終究能夠退回休整。
待到這一支兵迤邐撤走,雷遠才微微歎了口氣。
“我們大張旗鼓往鹿門山間各處埡口、凹地增兵,曹軍必定覺得我軍入彀。他們為了製止我們撤兵,當會一樣多遣兵馬以作對峙,但又不會輕啟鏖戰。那麼,兩方就這麼安然對峙,坐等水來,豈不妙哉?”
如許的戰役,便是徹頭徹尾的耗損戰,就算鄧範的戰略勝利了,能來個水淹曹軍……在大水到達前的這些段時候裡,交州軍將士們支出的代價會有多少?
說到這裡,土崗下又有將士行軍。這一回,來的是王平所部。
馬忠回聲道:“第三件事,便是要換個打法。”
但如許的缺點也很較著。
王平見到雷遠,趕緊上來施禮。
“鄧士則說甚麼,十餘日內曹軍顧不上一個兵曹吏員,那美滿是一廂甘心。將軍,我們得彌補這個馬腳。”
目光再掃視幾趟,雷遠便曉得,王平所部減員約在三成,很多都伯、什長、伍長戰死,繼任者臨時頂上,甲冑戎服還是本來的規格。彆的,很多將士拿著撿拾來的曹軍刀槍,另有人甲冑碎裂,鬆鬆垮垮地掛在肩膀上。再看將士們的箭袋,幾近完整空了,可見兵器、甲冑、箭矢的耗損也很短長。
每一名流兵都是精銳,因而每一名流兵都很貴重。這些將士背後有著軍府做出的龐大投入,有著長時候的練習和培養,一旦折損,很難立時彌補。便如現在,王平所部的兵力喪失必然比劈麵曹軍要少很多,但這一戰下來究竟哪一方占了上風,哪一方得了便宜,又很難說清。
“此議甚好。德信,你親身去辦。”
近數年來,曹氏政權動輒在中原、河北安設數以十萬計的士家、軍戶。固然因為糧秣物質供應所限,凡是集結在一個方向的兵力不會超越二十萬人,但等閒三五千或者更多的兵力喪失,他們底子不在乎。放在曹軍將領眼中,那不過是性命罷了,曹軍的後備兵力彌補的確無窮無儘。
雷遠哈哈一笑,讓他從速領著本部往排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