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的確很熱。
船隻泊岸,劉鼎從跳板高低來,渾身濕漉漉的,滿身都是汗水,他抹了抹額頭,順手一甩,麋集的汗珠就如許被甩了出去,打得四周的蘆葦噠噠噠的響。固然鷹揚軍節度使大人身份高貴,但是太陽公公一視同仁,照曬不誤,他又是從襄州快馬趕到江邊上船的,中間冇有好好的歇息,這身被騙然冇有枯燥的處所了。
之前的資訊,可冇有提到劉鼎要親身到鄂州來,現在劉鼎俄然殺到,隻說瞭然一個題目:鄂州要更熱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周陽、狄璿都有點嚴峻,不敢坐,董瀾倒是很天然的坐了下來。
緩緩流淌的江水,被太陽曬得發燙,大要反射著太陽的金光。江水不竭的湧動,折射出來的光芒也顯得班駁陸離,飄忽不定。時不時都有魚兒從江水內裡跳出來,彷彿是實在受不了太高的水溫了。但是它們跳出水麵今後,頓時發明,內裡的溫度完整能夠將它們烤熟,因而它們從速噗通一聲,又潛歸去江水裡,同時冒死的往下潛,以迴避太陽公公的嚴肅。
周陽看了一眼狄璿,意味深長的說道:“聽到了冇有?”
方纔過了鬼節,太陽更加的狠惡。早上太陽方纔出來,六合間就已經像一個無邊無邊的蒸籠,積儲了無數的熱量,冇法披收回去。熱也就罷了,恰好還特彆悶,彷彿冇有一絲風,即便站著不動,身上的汗水也在不竭的往下滴。在太陽底下呆久了,感受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最擔憂的就是鷹揚軍水軍分開鄂州,之前一點動靜都冇有,他在鄂州另有些告急事情冇有措置好呢。如果是攻擊荊州,那也罷了,拿下荊州今後便能夠返回,恰好不是攻擊荊州,就是躲藏在這蘆葦蕩內裡避暑,也不曉得上頭到底是甚麼意義。在這個蘆葦蕩內裡藏了十幾天,每天都接管太陽的暴曬,的確是鐵人也要曬化了。
衛兵端來涼開水,又拿來幾個大瓷碗,另有一小瓶鹽花。
哨船帶來了一個驚人的動靜:
狄璿也說道:“對啊,這鬼日的太陽,曬得我頭暈目炫啊!”
劉鼎開門見山的說道:“鄂州是交通要塞,九省通衡之地,我們必須把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