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置了馬南青的滅亡陳述今後,皮元德感覺本身渾身輕鬆下來,這塊討厭的牛皮癬,終究被人撕掉了。劉鼎隻是路過蘄州,等他帶領鷹揚軍分開了蘄州今後,蘄州就是他皮元德的天下了。武昌軍明顯是不能希冀了,必然要建立一支屬於本身的軍隊,然後悄悄和西麵的杜洪獲得聯絡,確保路審中不要來騷擾……憧憬著誇姣的將來,一晚冇睡的皮元德感覺本身精力抖擻,彷彿有效不完的乾勁一樣。新年新氣象,公然是新氣象啊!但是,他的好夢,很快就被驚醒了。
快淩晨的時候,有人急倉促的來報,說是黃州遭遭到淮西軍的進犯,現在環境非常的危急,淮西軍隨時都會攻占黃州城。從黃州派出的求援使者,遭遭到淮西軍標兵的阻殺,好不輕易才趕到了蘄州,成果在間隔衙門另有兩裡路的處所,就斷氣身亡了。本來求救使者是趕往城外的武昌軍大營的,但是城外的武昌軍大營已經鷹揚軍占據,黃州來的使者感受不對,因而入城來找皮元德,來回盤曲了一下,這名使者竟然吐血而亡。
有人聞到了氛圍中飄零著的濃烈的血腥味,另有人悄悄的推開窗戶,從裂縫內裡察看著內裡的動靜。街道上本來巡查而過的,乃是武昌軍的兵士,蘄州城的老百姓對他們是非常熟諳的,但是到後半夜,這些熟諳的武昌軍兵士,就全數不見了,街道上巡查而過的,全數都是鷹揚軍的兵士。他們的禮服和設備是完整分歧的,冇有哪個蘄州人會認錯,因而,每個蘄州人都模糊約約間明白了一件事情:蘄州變天了。
“將他草草埋了,這類渣滓!”皮元德畢竟還是冇法忍住內心的肝火,命令衙役將馬南青的屍身拖出去措置。他以往對馬南青的不滿,全數都在這個時候宣泄出來了。本來源來都看不起刺史衙門的武昌軍兵士,也都被皮元德一一毫不包涵的措置,關押的關押,關禁閉的關禁閉。這些武昌軍官兵都被消弭了武裝,中間又有鷹揚軍給皮元德撐腰,底子不敢抵擋,讓皮元德終究咀嚼到了揚眉吐氣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