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羌幽幽地說道:“亂世當中,百姓如螻蟻……”

“久未上陣,如本年事見長,力量卻大不如前了,要不然我把陳皋那小子的首級也一併取下來,以泄我心頭之恨!”智柯白鬚飄飄,彷彿一副久經戰陣的模樣。

許承龍忙舉起酒碗,淺嚐了一口,入口微酸而回味甘醇,正待尋問此為何酒,就見之前那小童慌鎮靜張地跑了過來講道:“稟家主,周大宗伯之子陳皋帶了約莫一百多人,已將穀口圍住了。”

“山間一老叟,實不敷誇也。”智柯笑語之間,已在許承龍麵前斟上了一碗酒。

許承龍一聽兩眼放光:“另有如許的寶庫!”當即幾人一前一後,魚貫而入。

“來。”許承龍看著眼角潮濕的珝兒,遞過一隻獸腿。

廳堂還是之前的廳堂,隻不過麵前燈火透明,更添了一份家的溫馨。

“是。”

小童偷眼看了一下智柯的神采,一時氣味短促,略帶哭腔道:“那夥人見有桃林停滯,眼下正令人伐林而入,瑞兒出言禁止,卻被周人擊斃於林中!”

一行人跟著智柯來到一處開闊的院子,小院邊上設有一麵銅鑼。智柯抬手一指,說道:“周兵將至,你速召族人,我們退守劍穀書苑!”

“珝兒不吃。”珝兒看了一眼,忙低下頭去。

“歌謠之事,多為先人牽強附會罷了。”許承龍看到季羌神采懊喪,安撫道:“端莊的兒歌就該是天真、敬愛、小孩覺著好玩的。”

實在從智隱呈現的那一刻起,季羌的身份早已被對方所知悉了,這一點大師都心知肚明,但對於智柯有甚麼圖謀卻一向無從猜起,現在季羌開誠佈公,智柯倒也照實而言。

“童心未泯!”許承龍直點頭。

許承龍看著合座歡笑,彷彿氛圍也冇先前那般沉重了,就見季羌在一塊絹帛上緩慢地記錄著,許承龍獵奇地抬首一看,季羌忙掩過身去,邊藏邊說道:“先生,季羌將你的兒歌可都記下來啦。”

“小蚱蜢,學跳高,一跳跳上狗尾草。腿一彈,腳一蹺。‘哪個有我跳得高!’草一搖,摔一跤,頭上跌個大青包!”

許承龍看了看季羌,曉得她現在表情也很龐大。又待珝兒哭了一會,這才問道:“他們約莫多久攻出去?”

許承龍看看季羌,她是周室王姬,想必見過很多大場麵。就見她回了一禮,退席而坐,說道:“有勞老丈接待,妾觀老丈言語氣度皆非山野之人所能對比,不知究竟因何而隱居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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