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心中一緊,端起中間的茶杯押了口茶。
高鴻把玩著藥盒,臉上看不出甚麼神采。
“我對皇家的事情不是很體味。你說說看,這皇子出宮建府後,府裡的進項從何而來?”言靈兒問道。
“不受寵的皇子天然分封和犒賞都是最低等的。”曾嬤嬤看出來言靈兒想要問甚麼,主動答覆道。
“……”就因為這個,我纔不敢使喚您啊!
“甚麼時候了?”言靈兒作勢要起家。
那就不奇特了,畢竟一個隨時能夠早夭的皇子底子不值得天子去操心機安排,也難怪他還未到出宮的春秋,就被安設在了這個破敗的皇子府裡。
“回娘娘,遵循宮律,陛下會對出宮建府的皇子犒賞和分封,皇子如果還在宮中任職,每月還能領俸祿。”曾嬤嬤答道。
這還真是個毒手的題目。
“你盯著點兒娘娘那邊,她那邊有甚麼環境,及時向本宮彙報,我倒要看看,現在皇子府的窘境,她要若那邊理。”高鴻淡淡的揮了揮手,跪在他腳邊的丫環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下去。
“蜜斯,我們手中的現銀未幾,隻要300多兩,都是您出閣的時候,柳姨娘擔憂您受委曲,特地交給奴婢的。”鈴鐺道。
“不,是好夢。”言靈兒搖點頭,“已經回不去的好夢……”
言靈兒聞言又躺了歸去,卻如何也睡不著,她側身望著坐在床邊的鈴鐺,開口道:“鈴鐺,你想家嗎?”
本來,我哭了啊……
福星,是嗎?
與此同時,屋外窗沿下,一個翠綠色的身影偷偷溜了出去。
鈴鐺、鈴瓏此時也從內裡走了出去,她們將清算好的嫁奩名冊放到言靈兒麵前:“蜜斯,這些就是夫人給您籌辦的全數嫁奩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共二十五擔,剩下的都是京郊的地步和城裡的鋪子。這些是地契。”
言靈兒清算了一下衣服,坐在正廳的主位上,纔對著曾嬤嬤道:“讓她們出去吧。”
“新婚三天,娘娘還是呆在府上的好。”曾嬤嬤回道。
“曾嬤嬤,我本日能出門嗎?”言靈兒扭頭問道。
她身邊站著的曾嬤嬤聞言眼睛閃了閃,冇有開口。
“蜜斯?您說甚麼?”一旁的鈴鐺聽著她嘀嘀咕咕的,獵奇的問道。
言靈兒點點頭,她轉了個身,將被子拉高,冷靜地閉上了眼睛,眼角偷偷流下淚。
“府裡一文錢都冇有,有甚麼可管的。”高鴻漫不經心的翻了一頁書,眼皮都不抬,“就讓她去折騰吧,恰好給她找點兒事兒做,倒也費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