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真要提及來,她麵對的最大阻力並不是來源於勒戈夫,而是夢魘號本身。
剛纔還在義憤填膺的海員們像被掐住了脖子,一個個神采沉黯,這是他們自從塔比斯那場災害中出來以後最大的依托,可冇想到現在竟然連這依托也說不定要變成幻影。
“感謝……感謝大師。”
既然如此,與其過後被魯克揭露,從而和兄弟們產生嫌隙,不如現在就把話說開,也好完整撤除這個隱患。
“不能,”依蘭達搖了點頭,“魯克非常奸刁,在比爾薩斯他根底深厚,我們不是他的敵手。”
這些有著血海深仇的海員憑甚麼要幫忙仇家脫困,還是在明顯能夠把凶手繩之以法的環境下?
“我們不能在比爾薩斯問出來嗎?他如許的惡棍……一天都不該多活在這個天下上!”這是雙眼通紅的康德,從依蘭達一開端提及,他渾身就在微微的顫抖。
對他們來講,在納瓦拉本土混出頭的能夠幾近於無,更能夠的則是冷靜無聞的枉死在某處,成為港口外海麵上漂泊的屍身……隻要上船當海員,纔有最後的一絲活路。
康德第一個站了出來,“我……支撐。”
不能殺魯克隻是一個方麵,魯克說的是假的也就罷了,如果背後真的像依蘭達所說的那樣是更大的人物的話,他們真的能複仇?
為一個猜想賠上統統的性命,到底值得不值得?
“就是因為他背後的人想要,而那股權勢能夠遠超你我設想。”
她很清楚,這些人純粹是為了她纔信賴這個或許底子不會有將來的賭局。
“我曉得統統人都想對他殺之而後快,但現在就我獲得的最新動靜,魯克隻是一條被人使喚的狗,阿誰真正命令的凶手還清閒法外。”
“魯克提出,讓我們帶他分開比爾薩斯,他奉告我們誰是主使。”
逗完了小朋友,依蘭達揮揮手就把人給打發了,在和勒戈夫相同之前,她先調集了夢魘號上的海員,和他們就目前麵對的環境停止了相同。
夢魘號上的規律疏鬆,海員們可貴見依蘭達這麼端莊的把人全調集起來,一個個到的還算及時整齊,個彆兩個偷懶冇來的也被拎著耳朵揪了過來,哪怕是在崗的也一樣。
“他一個海盜一冇有需求,二不成能這麼動靜通達,國度機器足以把任何海盜碾成灰燼。”
“我也同意。”
“……隻要魯克能分開這裡,隨時能重修一艘黑珍珠號。”
這些質疑也是依蘭達之前估計過的,說實話,海員們這都還是看在依蘭達的麵子上,如果是換了小我,早就跳起來跟人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