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雀又掃了剪昔等人一眼,回身便欲拜彆,臨走前又叮嚀剪昔等人道:“如果無事且不要隨便走動,這國公府裡的端方大,如果衝撞了朱紫,任憑是誰都救不得你們。”
湯圓忙著吞嚥碗中的豬肉,一時顧不上與剪昔搭話,纔將吃完,便心對勁足的說道:“剪昔姐姐,我們二等丫頭都有這平分例,如果真成了那一等的丫頭,豈不是每天大魚大肉的。就憑這個,我也是要成了一等丫頭的。”
這些話兒,汪媽媽早在入府前便已交代過了,世人並未貳言。隻湯圓歪著腦袋瞧著藍雀道:“藍雀姐姐方纔說有六人一起,除了我們一道來的外,餘下的阿誰是誰?”
剪昔也未曾想湯圓會這般大刺刺的吵嚷出來,心下一愣,出口之言非常蕭然道:“未曾想此後也有這般安穩日子,一時心有所感,這才落下淚來,可不準諷刺人。”
那婆子笑道:“不過就是四位女人的份例菜,旁的自有彆人送去。”
藍雀麵無神采的瞧了世人一眼,冷冷道:“諸位自隨我來罷,待送下你們,我另有彆的差事呢。”
現在且說藍雀得了差事,與汪婆子了了一應瑣事,便引著世人出了院門,同往一處偏院而去。
剪昔隻覺一股酸楚驀地湧上心頭,眸間水意倒是再也忍不得,一行清淚驀地順著臉頰驀地掠過,道儘了剪昔心間的萬般苦楚。
湯圓從未見過如此美景,一起上讚歎連連,小聲低呼道:“如果今後住在這裡,豈不是比那神仙還要歡愉。”
藍雀麵色倏然一沉,腔調更加冰冷道:“且顧好你本身的罷,主子的事情,莫要插嘴。主子的心機,更不要妄加測度!”
剪昔見湯圓這般饞樣,抬手夾了一塊豬肉與她,輕笑道:“就你耐不住勁兒,眼巴巴的都要將盤子看破了。”
藍雀言罷,也不睬世人,自顧開門拜彆。剪昔等人坐於臨牆炕上,倒有些麵麵相覷的意味。未幾時自有幾個小丫頭抬了世人的使物過來,剪昔上前點清,又一一謝過世人,纔將她們儘數打收回去。
“為甚麼?”湯圓含混不清道。
石榴也從旁湊了道:“可不是,本來聽那話本鼓詞裡說的這般好,隻當是世人混編的。現在瞧來,倒是我們未曾見了世麵。”
湯圓盯著桌上的一道葷菜,饞的直吞口水,雙眼直勾勾的說道:“冇想到這國公府裡的炊事這般好,我長這麼大還未曾吃過幾次豬肉呢。”
湯圓正同那招弟談笑,俄然瞧見剪昔落淚,倉猝驚呼道:“剪昔姐姐這是如何了,好生生的如何落下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