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快意將將耗儘最後一抹硬氣之時,忽聽得遠處幾句問安聲遙遙傳來。周快意心下一動,身子一軟,便假做出一副搖搖欲墜之態。真當得上是一枝新荷承雨露,楊柳扶風嬌翩然。結束果不其然,就在周快意似暈非暈之時,一個男人飛身上前將她擁入了懷中。
趙文華早便將兩人間的小行動瞧在眼中,現在也不好說甚麼,隻得點頭應準。
謝庭嶸被周快意的一記媚眼一瞥,頓覺三魂失了兩魂,順著周快意的話頭便大聲叫道:“是誰叫你在這兒站著的!瞧這大太陽,都要把爺的乖乖曬壞了。”
現在且說剪昔見那汪婆子入內很久,屋內未有任何動靜傳出,心下也是泛了嘀咕。雖說一時暴躁,卻恐心煩出事,少不得斂了心神,同世人一道立於院中。
剪昔通了內裡關竅,自是不肯隨便放棄,隻能硬挺著咬牙對峙。未有多時,便感覺本身喉間乾的直燒火,一絲甜腥的血氣漸次滿盈於口中,本身也更加感覺迷怔起來。剪昔隻得狠心咬了舌尖,方纔復甦了些許。
謝庭嶸隻覺一陣酥麻席遍滿身,當下也顧不得彆的,對趙文華笑道:“母親的目光自是好的,這裡就有勞母親操心了。兒子院中另有些許瑣事,這便辭職了,晚些再過來與母親存候。”
謝庭嶸平生最好美女,一聽趙文華這般說,心下一動,腳下步子也不覺頓了兩下。
謝庭嶸瞧見趙文華身側的汪婆子,那裡不知這些丫頭是作何用處。他緊了緊雙手,回身邪魅笑道:“既然遲早都是我的人兒,母親又何必做那阻大家緣的王母娘娘。懷裡這個,兒子瞧著甚好,餘下的便有勞母親擇選了。”
與剪昔同來的幾個丫頭當中,幾個身子荏弱的丫頭早便支撐不住,眯著雙眼,兩腿直打晃兒,目睹便要跌倒在地。世人未得內裡傳出的話兒,也不敢隨便走動,隻得生生的候在本地。跟著日頭漸升,幾個丫頭終是強撐不住,身子一軟便跌倒在地。
欲知而後又有何故事,且聽下回分化。
周快意兩頰飛起一團紅暈,腔調嬌軟的輕聲喚道:“爺,你如何纔來。”
趙文華平生隻得謝庭嶸一子,常日裡更是嬌寵萬分。雖說方纔見周快意當眾暗耍心機而心有不喜,但現在聽謝庭嶸這般說,也不好當著世人掃了自家兒子的麵子,隻得無法道:“汪媽媽部下丫頭出眾者甚多,你又何必扒著這個不放。你且留下來選選,我瞧著倒有幾個丫頭生得斑斕,倒是更勝你懷中阿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