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長韞麵色一愣,趙文華這平白一問,倒叫他有些摸不準其意。邵長韞斂了斂心神,輕聲道:“夫人,鄙人……”
邵長韞知當年之事雖說僅是趙文華一廂甘心,但他身處其間未言明,仍舊有失。他安然凝目於趙文華的雙眸,言有慚愧道:“當年的確是鄙人未曾發覺,冇有及時言明,才導致夫人虛度了幾載工夫。本日,鄙人既然來赴夫人之約,自是做了賠罪的籌算。”
邵長韞目光固結了一下,眸色突轉幽深,闔目說道:“隻要夫人能罷手,鄙人情願以命換之。”
趙文華麵色一冷,哼道:“哥哥不知從那裡尋來的兩個粗夯人,硬要往mm身上攀扯,mm倒是不識得的。”
現在且說那人取下大氅上的帽兜,暴露一張並不年青的麵龐,隻額間的一點殷紅血痣煞是顯眼。傲視流連之間,亦模糊可辨幼年時的光彩風采。
言罷,邵長韞疊手斂衽,長揖到底。
亦是是以,這趙文華與邵長韞得以同席幾載,師承於邵文叔。卻不料這紅樓女兒最多情,情寄紅豆思鴛鴦。亦不知自何時起,這趙文華暗生情素,思慕於邵長韞。
趙文華聽他腔調陡峭卻滿溢調侃,不由輕聲笑道:“淵哥哥夙來善謀,目今不太小小地一出雙亡計,哥哥又怎會放在眼中呢?憑哥哥的才乾,必會尋出世路來,又何必mm插手。”
趙文華眉尾一抬,安然笑道:“工夫且需工夫還,淵哥哥能付得起嗎?”
誰知就這般陰差陽錯之下,直至邵長韞迎娶了沈辛夷為妻,趙文華才豁然頓悟。隻可愛她心胸神馳待郎君,錯將韶華年事拋。
聽得趙文華這一席話下來,邵長韞雙唇狠惡的顫栗了一下。他知趙文華必不會承認本身所為,便不再膠葛成果,直入主題道:“夫人是聰明人,你我亦不必相互摸索,鄙人隻要一言相詢。”
邵長韞神情淡然,從喉間擠出了一言,接連問道:“那陳啟、陳婆子兩人,夫人可識得?”
趙文華亦是以虛度了幾載工夫,一時淪為聖京諸人笑柄。結束萬般無法之下,隻得由其姐趙文瑾作保,嫁與了謝永忠為後妻。
“命,你的命?”趙文華櫻唇輕啟,雙眸間籠上了一層濃霧,掩住了她眼中的統統情思。“哥哥風華絕代世無二,mm如何捨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