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如此。這人間花草不說有萬種,千種也是有的。如果都請出去,這萬壽殿就是再大再寬廣,卻也是擺不開的。現在,就是借那十二花神指代這人間諸花罷了。”
沈辛夷見趙文華的腔調非常斬剪,似是曉得這內裡隱情,便笑問道:“我細瞧著這席間絹花,隻擺了十二種罷了。這百花賀壽的名頭倒是從何提及的,說不得要勞煩趙姐姐給mm講講這此中細由。”
沈辛夷悄悄點頭,柔淑問道:“莫不是今兒這席,便是遵循這十二花神所設的罷。”
沈辛夷一見今兒設席之法,眉頭不自發的輕凝了一下,柔聲道:“今兒這賜宴,我如何瞧著倒像是平凡人家的家宴。這男女之間,又怎能同席,冇得壞了祖宗端方。”
“那裡當得起勞煩二字,沈mm真是客氣。”趙文華責怪了一聲道。“不過就是我們姐妹間平常閒話罷了,叫mm這麼一說,倒唬得我不敢開口了。”
沈辛夷見趙文華神采當真,便順著她的話頭笑道:“好好好,百般不是,萬般不對,皆是mm的錯處。姐姐就彆再吊我的胃口了,快些說來聽聽。”
邵子期遊目四顧,細瞧了一圈。隻見那瓶中絹花做的倒也新奇,有梅花、杏花、桃花、牡丹、石榴花等十多種各季香花。眾花齊放,群花各彆,倒也算是一段奇景。
沈辛夷聞言,不附和誌:“他們倒是隻顧討聖上的歡心,怎的忘了這男女不得同席的大忌呢。”
除此以外,殿內又另擺了十幾處小席,每一席上皆擺著一隻官製花瓶,有削肩瘦腰的玉白柳葉瓶,有侈口豐肩的描花觀音瓶,亦有直頸圓腹的青花天球瓶,形製之多,不一而足。
沈辛夷聽趙文華這席話說完,由衷附和誌:“該當如此。真要湊齊了那百花賀壽,又不消這個彆例,今兒可不得成了花山花海的。如果擺上一殿奇花異草,倒叫我們那邊落腳去。”
張文華連連點頭,應了一聲道:“就是這個理,我們姊妹間哪有這麼多端方,冇得叫你壞了興趣。”
而這每一隻花瓶以內,皆各自插了一枝絹製宮花。這席有幾處,花亦有幾樣,一席一花,竟是全然未有重樣之花。更加精美的倒是,那枝上之花皆仿的惟妙惟肖,覿麵相逢,恍若頂風颯颯舞。
“這又是如何說的。”沈辛夷不解道。
那傳話女官垂首緩行,將沈辛夷、趙文華引至席間坐定。而邵子期等小一輩的,則另引至彆處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