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出來晚了,倒是有勞姐姐顧慮了。”沈辛夷見狀,忙上兩步,握了那婦人的雙手。
“倒是我渾忘了,還望姐姐寬恕則個。”
“這是天然。”沈辛夷笑意晏晏,連連點頭道。
邵子期知其身份便是一愣,這淮王妃夙來雋譽在外,坊間亦有很多文人騷人作賦歌之。因邵子期自幼便見慣了俊美風騷的人物,肇端並不覺得意。誰知本日一見,才方知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淮王妃的麵貌氣質,又那裡像是其中年婦人。隻怕是花季女子之盛貌,都難與其相較一二。
“mm如果捨不得將子期與了我做女兒,直說便是,拿這些個冇憑冇據的販子閒言來排揎我。”
本來,這女子恰是衛國公趙恒之長女――趙文瑾,亦是三皇子蕭望之妻也。這宮中高低,皆尊稱一聲淮王妃。
合法世人談笑間,一聲嬌滴滴的輕笑自內淺淺傳來。
邵子期心念微動,上前一步,蹲身施禮道:“小女見過襄國公夫人,請夫人安康。”
“誰叫mm的女兒個個都生得這般斑斕,讓人愛都愛不過來。”趙文華聽出沈辛夷話外之意。攬了子期抱於懷中,狀似偶然道,“若不是我家阿誰不爭氣的小子,暮年間便定下了文貞的女兒,我真想將這個也討到我們家做媳婦呢。你瞧瞧,這年紀還相稱呢,真真可惜了。”
一張虛情冒充美人皮,一場笑裡藏刀姐妹情。台上諸角尚未入場,台下業已暗浪滾滾。欲知而後又有何風雲,且看後文細述。
趙文華與淮王妃對視一眼,眸中深意一閃而過。趙文華輕笑一聲,上前攙起沈辛夷道:“姐姐這是做甚麼,今兒等聖上明詔一下,你我兩家便是親家了。姐姐卻還這般見外,這可如何使得。”
趙文華掩不住眸中的憂色,打趣沈辛夷道:“憑mm如何說,我瞧著倒是愛得了不得,這女孩子還是活潑些好。如果個個都像mm普通和順賢淑,豈不是都成了蠟雕的美人了,呆呆的也敗興兒。”
“哎呦呦,本身得了一雙姊妹花,還護著不叫人家摘,mm好生吝嗇。”趙文華從旁打趣道。
“謹遵王妃之命。”沈辛夷如是說道。
“瞧瞧,真真好一張甜嘴兒。”趙文華抿嘴一笑,拉了子期的雙手,高低打量了一番,連聲讚道。“這便是沈mm的阿誰小女兒罷,倒是生得斑斕可兒。姐姐如果冇有記錯,這閨名是喚作子期對嗎?”
沈辛夷垂首沉默,緩緩行了大禮。邵子期見狀,亦是緊跟著行了常禮,便悄悄退於世人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