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聽剪昔說的在理,忙不迭點頭應下,同寶銀緊趕著跑遠了。剪昔也不敢擔擱,快行兩步進了院子,直衝周快意的屋子而去。
剪昔同寶銀被昭兒手上的鮮血嚇得了不得,急言問道:“這是那裡來的血?是誰出了事!”
昭兒喚了兩口氣,大呼道:“剪昔,寶銀,你們快出來瞧瞧罷。周快意她不曉得如何了,身下竟是嘩嘩的流起血來!今兒青鸞姐姐又冇在院子裡,說是去旁處串門了!這,這可……這可如何好呀!”
寶銀忙不迭輕扶了一下剪昔,低聲啐道:“今兒一個個的都是如何了?你這是火燒了尾巴,還是被人剝了皮了,這般橫衝直撞的,細心衝撞了主子。”
湯圓渾身驀地顫了兩下,掐在剪昔手臂上的兩手驀地收緊,聲嘶力竭的嚎道:“剪昔姐姐,不是我,真不是我做的。我冇有做甚麼!不!不!是我!是我害死了周快意!”
現在且說剪昔與寶銀一起閒談回了院子,尚未進門,便見昭兒孔殷火燎的自院中衝了出來。剪昔一時不察,還幾乎被昭兒撞倒,腳下踉蹌了兩下,方纔堪堪的止住了勢頭。
剪昔與寶銀聞言,心底皆是一凜,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各高傲白了相互的心機。遂剪昔說道:“昭兒,你先彆急,你先想體例尋個大夫出去。寶銀對這府中熟諳,叫她帶著幾個小丫頭去找青鸞。我先出來瞧瞧是甚麼環境,我們大師先緊趕著動起來。事到現在,保命纔是要緊的!”
剪昔不知後果結果,一見湯圓在旁,忙一把拉住她,指著周快意問是如何回事。
剪昔輕手拍著湯圓的背脊,心下倒是一番驚濤駭浪。按說尚未入謝庭嶸小院之時,有人半夜焚那百花塚,已然斷了剪昔等人有孕的能夠。若真是這般,這周快意身下落血之事,卻又從何講起。再者說了,這周快意如果真的有孕,又怎會平白小產。聽湯圓口中所言,倒像是吃了湯圓為她燉的一鍋豬蹄後,才成了現在這番情狀。但是……
言及此處,湯圓兩眼驀地大掙,似是想起甚麼可怖的事情來。她抽泣了兩下,叫道:“當時,我看旁裡的……旁裡的地上有幾塊碎骨,便猜著她必是偷著吃了,便緊趕著與她……吵嚷起來。可誰知吵著吵著,她……她俄然就捂著肚子蹲了下去。我本覺得她是同我鬨著玩,便……便上前推了她一把。誰曉得她……就軟趴趴的倒在那邊了,身下……身下還大股大股的湧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