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這再一次提示了鄧布利多,他所犯下的錯誤。
哈利的手無認識地握緊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手,指甲已經深深墮入了掌心,手心有點痛又有點癢。哈利木然地攤開手,手內心新月形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鄧布利多曉得哈利有多靈巧,多懂事,他悄悄看著你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地為貳心疼。
不管看起來再如何像一小我,但骨子裡,哈利倒是腐臭的肮臟的怪物,那些濃烈的血腥味他永久都洗刷不去。
但鄧布利多不管如何都冇有想到哈利的答覆。
鏡中的男孩像是曉得了哈利所想,他摸著哈利的臉頰,嘴角忍不住翹起來,固然他笑容的垂垂擴大,臉頰上阿誰淺淺的酒窩又露了出來。
哈利很想辯駁,但貳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它是對的,這麵鏡子是對的。
這就是他本來的模樣。
他們具有那麼多東西,憑甚麼還是那樣不滿足?憑甚麼能夠肆意華侈?
而哈利的,則是慘白的,像死人一樣的紅色。
這個男孩不是像他一樣的怪物。
但鏡中的男孩像是瞥見了哈利的神采,他有些擔憂地皺起眉,把手貼在鏡子上,彷彿是想要觸碰到哈利,他用那雙綠眼睛看著哈利,像是在問哈利如何了。
他們知不曉得本身過得有多豪侈?家人,朋友,陽光,安康,另有那令人妒忌到發瘋的無知。
但就是如許一個孩子,他揹負的東西將近把他逼瘋了――不,或許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