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藍蹙起濃眉,語氣凜冽,出言警訓:“口無遮攔,這豈能說來兒戲!“再看向舜鈺解釋:“戶部右侍郎顧左,有‘平生脾氣靜於梅’之稱,可貴的君子君子,卻遭奸臣構陷於囹圄中,府中被抄,他的長女顧嫣發配教坊司,今晚要遭人欺辱,吾等去看可有脫解之法。”
“怎叫公然來了?”徐藍聽得不解。
“不孝子.......是要氣死你老爹。”徐令又抬手,顫巍巍指向舜鈺:“你......你要氣死沈二!”
舜鈺本覺得徐令不過來訓戒幾句,哪想他二人竟杠上了,瞧旁桌聞得動靜爍爍偷望,無法歎口氣,從徐藍身後閃出,給徐令作揖見禮:“馮生見過徐大人。”
高達幾次點頭:“如假包換。”
“誰說我要競價.......”他氣得要炸,肩膀“啪”被拍一記,高達一副不嫌事大的嘴臉:“不得了,這上陣父子兵啊!”
擺佈邊禦渠蒔植著蓮荷,雖是秋時,卻也有殘落殘敗之美。渠邊近岸樹木數株,枝梢吊掛數盞五彩華燈,映得人麵非常暖和昏黃,走一射之地,到處豪華彆院,燈火透明,撥絃唱曲聲委宛飄傳,門前十幾白衣主子迎來送往,鞠躬哈腰一貫笑容相陪。
徐藍執壺給她斟茶,舜鈺謝過,邊吃茶邊朝四周瞟掃去,不昨得瞥見甚麽,神采突變,肩膀微抖,縮頸垂首不敢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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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兒子本身要來,與彆人無關。”徐藍硬聲回話。
徐令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徐藍回京後,不曉從那裡聽得,沈二入昭獄,田薑找他乞助被拒門外之事,這些日子都快不認他這個爹了.......這會竟又跑教坊司來氣他。
錯把飛霜認雪,空將忠奸暗替,還道是,遺臭與流芳,交於先人評說。
崔忠獻嘖嘖欲打趣,忽眸光一陣收縮,神情猶顯鎮靜:“那帶黃金麵具的商客公然來了。”
徐藍蹙眉不信:“聽聞防海將兵四周捉捕他,怎敢明目張膽來這官宦堆積之地?”
舜鈺思忖半晌:“我隨你們去,也許能助一臂之力。”
徐令捂住胸口按著桌台欲尋椅坐,徐藍又插一把刀:“父親還是歸去罷,你在此皆不安閒。”
“你這老兒......”徐令倒抽口冷氣,動手暴虐,這廝絕對是用心的........
“你不回府安息,跑這煙花地來何為?”徐令怒瞪雙目,把牙咬得咯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