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景連同那些話兒,秦硯昭心底怒意更盛,俯身掐起她的下巴尖兒,任那淚水感染上苗條手指。
秦硯昭陰沉著臉看她嘴唇染一抹猩紅,順著下巴尖兒淌過纖細頸子,在薄巧鎖骨處顫了顫,一骨碌隱冇進了繃滿的抹胸。
李嬤嬤吃了一驚,暗忖怪道秦大爺神采欠都雅,這洞房花燭誰碰到這事都糟心。
秦硯昭欲意難消,眼底出現紅絲,貪看身下衣衫不整的田薑,飽滿蜿蜒的曲線一起一伏,這份斑斕委實動聽心魄。
”爺這位夫人脾氣可烈,難製住!”她氣喘籲籲地,抬手把狼藉的圓髻扶了扶,可愛的娘們,生拉硬拽掉她很多根頭髮。
秦硯昭神情莫辨,過了半晌,才緩緩敗壞禁箍她的手,披衣趿鞋下榻,大聲命李嬤嬤出去。
田薑神采慘白如紙,眸瞳中閃動的浮泛絕望,另他的心似被隻大手狠狠攥捏,痛的喘不過氣來。
李嬤嬤頜首答允,又叫過兩個丫頭嘀咕了幾句,一齊掀帳上榻受命行事。
田薑抬眼望向這小我,他還是秦硯昭嗎?
心底“騰”的有股子烈焰遇風便燃,簇簇灼燒起來,令他四肢百骸都開端疼痛,俯身去親她的嘴唇,卻被偏首避過,乾脆將那粉白耳垂有力咬一口,聽她吃痛含糊哭泣.....連聲兒都這般撓人骨,再不能忍,用力箍緊她的手腕,另隻手去扯薄弱的綢褲。
他親手把她心底深藏的那小我生生給毀了。
宿世裡曉得舜鈺身份後,他漸次冷淡她,有了通房繼而娶妻生子,印象裡她還是粉雕玉琢的模樣,轉世重來,她作男兒打扮,胸前一馬平地,卻本來埋冇山壑沃美,竟是如許極致的景兒。
田薑用力咬他的手指,咬得鮮血淋漓才鬆口。
不過舜鈺聰慧滑頭非普通女子,曾在國子監大理寺曆練過,倒勿要一時心軟,反被她算計去。
驀地想起前些日,同僚提起沈澤棠那套“女人如水”說,甚麽女人是水做骨肉,若她愛你,你揉她風騷,她就風騷,你弄她火烈,她便火烈,千百種樣兒隻任你搓磨。
但得要了這具嬌軀,不管她願不肯意,日夜不歇把她喂熟,喂風俗後,總會乖乖順了他的。
秦硯昭握盞漸漸吃茶,清雋麵龐凝肅,嘶啞的嗓音含著冷意:“夫人說她來了葵水。”
秦硯昭麵色烏青走至床榻前,一把扯開紅紗帷帳,眼神陰鷙,緊盯蜷成一團縮在床角的田薑,看她滿麵淚痕,柔肩輕顫,不曉哭了多久,就是咬緊唇瓣不發一聲兒,倔強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