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弄動手邊的茶盞,愁緒盎然。

眾妃見皇上肝火沖沖地出去,也都誠惶誠恐地齊齊跪下存候,恐怕皇上遷怒她們。

皇上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如何是美人的錯,是皇後本日火氣大了些,常日她倒是很賢德,定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的。美人莫要悲傷了。朕另有政務要措置,早晨再過來看你。”

眾妃一聽,麵麵相覷。

“猖獗!”皇後狠拍桌子,厲聲道:“來人,呂美人不守宮規,鄙視本宮!給我掌嘴!”

呂煙雨歎了口氣:“本日我惹怒了皇後孃娘,她必然不會放過我。固然我是皇上的寵妃,但皇後畢竟是一國之母。”

但是王昭儀卻還哭喪著臉,不依不饒道:“可那呂美人仗著新貴得寵,日日纏著皇上不放,臣妾……臣妾聽聞,皇上是以疏於政務,前朝大臣們都上本請奏呢。”

然後便拉著呂煙雨分開了坤寧殿。

這丫環春梅自從跟著呂煙雨進了宮以後,便混了個差事,一舉成了專門服侍呂煙雨的貼身侍女。合宮高低的宮女寺人因為呂煙雨的原因,都對她恭恭敬敬,恐怕惹了這位寵妃跟前的紅人兒。

“起來吧。”皇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就連皇後都坐在上頭,蔥白的手重撫著額間,看起來有些鬱鬱。

一人抱怨,合宮眾怨。

“這……”皇後張了張口,還欲說些甚麼。

皇後聞言目光沉了下來,對著王昭儀厲聲道:“後宮不得參政,朝廷之事你作為後宮嬪妃怎能胡亂群情?”

而另一處,呂美人抽抽泣噎地跟著皇上回到了槿櫻殿。這是皇上特地賜給她的寢殿,外頭栽種著一片杏樹,中間獨留著一條青石小徑,從紛飛的杏花中走過,彆有一番興味。

就連一貫被皇上寵嬖恭敬的皇後孃娘也很難有機遇晤到皇上。

皇後抬眼往那盤子裡一瞧,刹時捏緊了手指,護甲刺在她的手內心,卻不感覺疼。

“那有如何。”皇後眯了眯一雙狹長的鳳眼,目光皆是狠辣:“她一個初來乍到的小丫頭能翻起甚麼風波,本宮穩居後宮多年,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總有一天要她還返來!”

呂煙雨笑道:“本日皇上來臣妾處用餐,提及駐守南邊地區的大將軍特地命人車馬兼程送了些荔枝來。皇上便賞了臣妾一些。臣妾深知荔枝價貴,不敢獨享。特地拿來借花獻佛,給眾姐妹嚐鮮。”

這日,剛過晨起的時候,浩繁妃子來到皇後的坤寧殿例行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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