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欺我、騙我、瞞我!
“不不不。”趙祈恐怕惹她活力,連連擺手。
傷口處的傷疤正在癒合,又癢又麻,連帶著把柳雲懿愛玩的性子也給勾了出來。
“不可!”趙祈刹時回絕,連神采都跟著嚴厲了幾分,後又感覺本身語氣太重,輕緩地柔聲哄道:“太醫說你得好好療養,如果出去磕了碰了倒黴於傷口規複,萬一……”他嚥了口唾沫,語氣也變得晦澀起來:“萬一再碰上那刺客,可如何辦。”
柴司羽想及此處,兀自握緊了拳頭,心間溢滿了氣憤。
說完以後,隻見柴司羽麵色大變,久久說不出話來。
“是。”趙祈笑著點點頭。
“甚好!甚好!”柳雲懿如出籠的雀鳥,喝彩雀躍地將早就清算好的金飾從床底下取了出來。
柴王爺讚美地點了點頭:“多虧智囊你的戰略。現在我們麒麟社已經節製了朝廷一半的大臣,接下來隻要逼得那狗天子退位,我們柴氏複位就有望了。”
她說的對,這刺客今後還得衝他而來。
曾經跟她水火不容的五皇子趙祈,現在像變了小我似的,讓她恍然感覺那些日子的辯論和氣憤都恍若隔世。
柴王爺忽覺心中酸澀,卻又欣喜不已,他抱住兒子,父子倆都感覺心中似有甚麼東西在瞬息間放心,捧首痛哭。
“哦。”趙祈應了一聲,彷彿鬆了口氣,說道:“太醫說傷口已經好得差未幾了,隻要剋日不沾水,不做狠惡的活動便會很快病癒。”
“好啦。畢竟我是一介布衣,在皇宮住了好久,怕是會惹人非議。我本日便出宮吧。”
在這深宮以內,她憋得慌。成日裡,她憑窗瞭望,目光所及,倒是硃紅色的皇城。如同被困,走不出去。這兒沉悶嚴肅,白日除了鳥啼蟲鳴,再無一絲聲響,到了夜晚更是靜得嚇人,讓人產生一種壓抑感。
柳雲懿深吸了一口氣,看到趙祈眼中的謹慎翼翼和柔嫩的切磋以後,又俄然不知該說些甚麼了。
趙祈謹慎翼翼地從一個精美的小匣中拿出帶來的那瓶玉露膏,一扭頭就撞見了柳雲懿看他的神情。
“那是天然。”柴司羽趕快拱手請令:“還請智囊叮嚀。”
這一日,她早早便起床,洗漱結束,心機倦怠地倚在門口,望著院子裡那株桃樹發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