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趙褆開口安慰:“五皇弟,你彆如許。須知……”
蘇夫子連眼皮都未抬一下,歎著氣走回講台。看來,貳情意已決。
這下,柳雲懿算是明白了,這三皇是這皇家書院的老邁,統統人都聽他們的。
多虧了他,及時化解了這場小難堪。
柳雲懿說:“這個鬼處所,我一刻鐘也不想留了!”
和世人的驚奇比擬,趙允初卻毫不覺對勁外。
等去了食堂,隻見各班的學子們早已大快朵頤,飯桌上儘是大魚大肉。惹得柳雲懿心中慨歎:不虧是皇家書院啊,炊事都比都城的酒樓好!
隻聽刺耳一聲,戒尺重重打在課桌上。
一股怒意刹時燃起,一旁的阿嬰見柳雲懿神采不對,從速拉了拉她的衣袖。可柳雲懿哪受得了這般委曲,看似就要掀桌而起。卻,中間傳來怯懦的聲音:“同窗,這邊有位子。”
要讓這柳劍曉得,國子監,是誰說了算!
“就明天早晨!”
若不是兩人攔住,趙祈恐怕早跑疇昔跟柳劍互懟了。但礙於他的皇子身份,趙祈悻悻坐回椅子上,痛恨地盯著那邊的柳雲懿等人。
“噓,你小聲點。”
蘇夫子勉強壓抑住心中的不悅:“來,柳劍同窗,你背背明天講課的這篇詩。”
“真的嗎?你不吃?”這可便宜了柳雲懿,她雙眼放光,欣喜地高呼,“大哥,你真是大好人啦!”
“啊,這……”柳雲懿糾結半晌,才怯怯懦懦道,“夫子,我不會。”她正與周公夢中相會,壓根不知蘇夫子明天講的是哪篇詩。即便曉得,也不會唸啊!
本來柳雲懿進國子監之前,還提心吊膽的。不過,現在,她早就忘了這檔子事。也難怪,這才合適柳雲懿的脾氣。她也不想令柴司羽難堪,便大氣地擺了擺手:“感謝柴兄,我們不餓。”
然後……冇有然後了。
“逃!?”阿嬰大驚小怪的,嚇得柳雲懿從速捂住她的嘴巴,恐怕被旁人聞聲了。
卻聽這蘇夫子在講杜甫所著的一篇詩,名曰《春望》,甚麼“國破江山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彆鳥驚心……”,一邊念,他一邊點頭晃腦,如同沉浸此中。其他學子聽得亦是當真,除卻柳雲懿與阿嬰二人聽得更加雲裡霧裡,乾脆趴在桌子上以書遮麵,不消半晌工夫已是睡了去,傳出陣陣輕鼾聲。
“不……不是……不是啊。”柴司羽莫名成了賣柴老王的兒子,內心也是很想哭。
是啦,是啦,這纔像這小賊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