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皇子趙褆轉頭勸道:“五皇弟,不能玩過火呀。父王要我們與同窗好好相處的,你忘了嗎?”這大皇子趙褆平常心慈麵善,冇有染上皇族的嬌慣放肆。
柳雲懿帶著阿嬰惶惑地走到坐位上,昂首不敢見人。
伍班書房內,學子們嬉鬨如常。三皇坐於一隅,五皇子趙祈翹著二郎腳,身邊圍著其他學子。這些人好聽點是同窗,實在呀,滿是服從於三皇的小主子。因而乎,三皇在國子監內具有高人一等的職位。
國子監內,不分皇族與臣民,隻分夫子與學子。夫子的權威不成侵犯!
卻這時,一名身著青灰色長袍,身形微微胖,麵龐清秀,手握書卷的男人,踏參軍班書房。此人乃伍班的夫子,姓蘇。賣力教詩詞歌賦。其他兩位夫子,一名姓歐陽,是位老爺子,留著長長的白鬍子,教汗青與孔孟之道。另一名姓範,專攻天文地理,兼顧算經。
嘴上雖應著,趙祈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
麵色一沉,蘇夫子盯著這兩位新學子臉上的麵紗,不解問道:“你們這是……?”
許一棍甚是對勁地點了點頭,這還不算,一棍掃在小惠王的屁股上:“滾出來!”
輕咳嗽一聲,蘇夫子突破這有些難堪的局麵:“好了,該上課了。諸位彆吵了。”
“誰絆我的腳!站出來!我包管不打死你!”
隻見,許一棍一邊握著木棍在手裡輕拍打,一邊厲聲嗬道:“你們倆,還不快點出來!早退看我不打死你們!”說罷,做出一副又要打的架式。
“恰是!”固然是冒牌貨,但柳如懿舉頭挺胸,就是要傲岸!
“疼疼疼!”拔下插在鼻孔中的羊毫,柳雲懿捂著鼻子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而後才往地上狠狠一擲,如街上的潑婦般雙手叉腰,肝火騰騰地詰責彆人。
一把刀柄抵住柳雲懿和阿嬰的後背。
驚詫之情溢於言表,柳雲懿張大嘴可容下一個雞蛋,後背似立著一大塊冰,冒著縷縷冰寒之氣,不由打了一個寒噤,緩緩轉頭看去。
也罷也罷,能多活一時是一時。
學子們的聲音,一如他們身上青藍色學服般整齊:“感謝蘇夫子!”話畢,“唰唰唰”整齊地拉開座椅,乖乖坐好。
眼下不是讀書的題目,而是存亡攸關。不出來,是死。出來,也活不了。那小王爺趙允初多次遭她們戲弄,雖說算不上血海深仇,卻也是奇恥大辱。以趙允初不成一世的傲岸脾氣,怎能咽得下這口惡氣。一旦她們落入他的手裡,那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