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府與燕捕頭對視一眼,皆搖了點頭:“未曾提過。那呂煙雨隻說她與那夫君喝過合巹酒後便暈了疇昔,等她醒來時,人已在呂府外的小樹林中。當時呂府已僅餘殘垣斷壁的灰燼了。”
“不必了。”智囊淡然開口。
這將領身著明光鎧,頂戴雲耳紅纓盔,腰佩長劍,臉孔不怒自威。靈芸微微一愣,問道:“你……你是何人?”
噗嗤!
說罷,便在燕捕頭的保護下,隱入了竹林當中。而在場的其他麒麟使與捕快也紛繁一鬨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雖口中說得凶惡,但麒麟使倒是聽出智囊法外開恩的意義了。世人趕緊站起:“那我等馬上便去將那呂煙雨滅口!”
李衝一席話擲地有聲,令一眾衙差麵麵相覷。目睹對方兵馬浩繁,又是奉了八王爺的令,這些衙差心知抵擋乃謀逆大罪,紛繁將兵刃給放了下來。
燕捕頭也幫腔道:“不如就讓我與周大人一同留在主上身邊儘忠吧!”
“不!”智囊俄然辯駁:“另有一種能夠!”
李衝朝府中衙差朗聲高呼:“揚州知府周惜儒涉嫌謀逆,罪不成恕!我乃揚州兵馬都監李衝,此行乃奉八王爺之命緝捕朝廷要犯,爾等不成禁止!違者,格殺勿論!”
本來已自發墮入死地的三人一愣,抬眼看去,隻見又一陣箭雨如暴雨滂湃,鋪天蓋地的淋在了麒麟使與一眾捕快的頭上!
而在這畫舫上,阿嬰坐於船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麵吃著一塊精美的糕點。此時她已換回了女兒身,身披霜色外套,內著縞色內襯,石青的下裙上點繡斑紋,麵孔雖稱不上絕色,但也分外清麗,如一汪冷冽的清泉,透民氣骨。
還冇等麒麟使與捕快們回過神,一陣短促的馬蹄聲已如雨點般響起,無數身著銀光甲冑的騎將策馬而來,各個手持長戟兵刃,胎弓鐵箭,轉刹時便如一柄無堅不摧的劍刃刺入了黑衣人與捕快當中!
智囊笑了起來,回身看向周知府:“呂煙雨去府衙報案時,可曾提及名冊?”
但亦在同一白天,京杭大運河上一艘畫舫隨河水浪蕩,一起乘風破浪地朝著都城的方向駛去。
鮮血噴湧了出來,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當日易風率多量禁軍沿暗河搜尋,乃至派人乘船打撈無數次,卻始終未曾尋得趙允初的半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