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雲懿這麼說,那老鴇便笑得更光輝了:“兩位爺如果來喝花酒的,倒也無妨,隻是我翠紅樓在這揚州城也算是有些名譽,可不是隨便甚麼人物想進就能進的……”
眼當作功找到了蘇子由,此時她表情也是極好,固然這蘇子由此時恐怕很有些鬱鬱不得誌,但如何勸他,柳雲懿心中也是有了設法。
那老鴇嫣然一笑,口中調侃道:“喲,小爺這說的是甚麼話,我這翠紅樓天然是翻開門做買賣的。可我這兒開的可不是便利門,做的也不是虧蝕的買賣,二位爺如果入我翠紅樓蕭灑歡愉一番,最後卻付不起賬……這事兒不是冇有過先例的。
柳雲懿捏著鼻子嘿嘿一笑:“歸正我現在是男人,管他那麼多呢?還不如想想,我們如何疇昔找這蘇子由為好。”
這如何是好?老鴇擺瞭然看不起她與阿嬰的穿著要擋道,可她又急著去這翠紅樓中尋阿誰蘇子由……
如果換了常日柳雲懿玩兒心大起,說不得真就在這兒和順鄉裡好好的過一把癮,與一眾小娘子喝酒調笑了。可現在她卻實在有些焦急,半點心機也冇有,止住了那些女人們,喚來老鴇問道:“我且問你件事,你需得當真回我。”
阿嬰愣了愣,冇好氣道:“就是屎!前幾日路過書齋時候,從那些門生口裡聽到的,這麼說略微高雅些。”
柳雲懿說中扔出的金牌拽著流光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老鴇一愣,下認識地便伸手接了疇昔,猜疑地瞟了柳雲懿一眼後,眼睛才放在了手中的金牌上。
讓一個已中了舉人的才子去刷夜香桶?!
柳雲懿橫疇昔一眼,眼瞳冷然:“曉得……就不要說出來。”指尖輕抬:“現在,我二人能入樓否?”
老鴇應了一聲,見柳雲懿的確冇多大興趣,一副隻想找蘇子由的模樣,便也不再強求,微微一躬身,火線帶路去了。
柳雲懿點頭:“恰是。”
柳雲懿捏著鼻子,麵色青白:“哎喲我的親孃誒,這味兒可夠衝的!”
――國子監學府。
――倒是這翠紅樓裡的老鴇到了。
阿嬰這時還在小聲抱怨:“走這快何為……那麼些個生果蜜餞我還冇嘗上一口呢,這些零點常日裡我可吃不到……”
原是她二人剛至翠紅樓,還冇來得及出來,便被那樓前及坐在二樓雕欄前的一眾娘子給瞧見了。本來這翠紅樓的,不是滿肚肥腸的士紳豪客,便是滿腹經綸的酸腐門生,固然其他耐看些的恩客不是冇有,但似柳雲懿與阿嬰這般姣美的,倒是少見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