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溫庭,正如和順,又正如溫錚。
肖青的鮮血,幾十年後,都繚繞在涼州的上空,來哀婉這位忠義之士的靈魂。
溫書不知想到了甚麼,嗬嗬地笑了,“既然無可挑選地做了一顆棋子,那做就做唄,誰讓你當一顆聽話的棋子了。使使小絆子,偶爾給他來個吃裡扒外,在他想要策馬奔騰的時候撇撇他的馬腿,不也很風趣嗎?到時候,誰是棋子,誰是下棋之人,可就不必然了。”
溫書想了想,又道:“萬千天下,誰都擺脫不了命定的局。你掌控著我的棋,我冇法挑選地置身你的局中,你下你的棋,我布我的局,每小我既是下棋之人,又是局中之棋。這麼一想,倒也公允,關頭是看你如何挑選罷了。淪為棋子當然痛苦難當,成為棄子的運氣一定就真的是末日,即便那些佈局下棋之人,能夠也是以焦頭爛額,減壽數十年。”
溫書分開了知秋亭,走得不遠,亭內又再次響起了溫庭的琴聲。分歧於先前的殺伐悲忿,轉而換上了輕柔舒緩,清冷動聽。
然天下間,誰能把持溫庭這顆棋子,有誰能將如許一顆棋子等閒捨棄?又有誰能有這個本領讓他甘心接管不得不被捨棄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