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爺也想兒子,便帶著聰明鬼和機警鬼兩個,往刑部大牢送飯。大苞穀暫未被科罪,加上他們捨得使銀子,是以很輕易就出來了。
兩小鬼也哭得稀裡嘩啦。
另有一人也在發楞,就是張老太太。
大苞穀把飯碗放在地上,嗬嗬笑了起來。
大苞穀有氣有力地擺手,表示他們不要哭,讓弄飯給他吃,又問內裡的景象。
因而,大苞穀的厄運結束了。
看著獄卒將燒紅的烙鐵往少年前胸後背上烙,聽著少年慘痛的哭罵聲,童侍郎非常淡定,暗自計算他還能撐多久。依他的經曆,喊得如許驚天動地,多數撐不過一刻鐘。
童侍郎聽了嘲笑,本來如此!
當下,張家一行人浩浩大蕩去了刑部。
他向來不是那種堅固的人,加上他興沖沖地來都城,在親爹孃眼皮底下被人如許折磨,真是悲忿交集、痛不欲生,因此放聲大哭痛罵。
陳老爺慌了,忙道:“兒子,他們不能辨明本相,那是他們有眼無珠,阿爹也信賴你。”
先小聲笑,後大聲笑,最後笑得前仰後合,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為了不至白搭工夫,為了他的出息,他叮嚀人用冷水將大苞穀潑醒後,持續用刑。
張楊點頭,對張槐道:“若不能肯定,哥哥嫂子去了,輕易被故意人操縱。”
當他傳聞賭場還為此事開了賭盤,頓時眼睛一亮,忙命機警鬼詳細說,是如何回事。
機警鬼就道:“就是賭坊賭少爺和阿誰假玉米誰真誰假,押銀子來著。”
退堂後,大苞穀被關進了刑部大牢。
他將古往今來他所能想起來的罵人話都罵遍了,慘痛的叫聲令刑部大牢其他犯人聽了毛骨悚然。天然,罵得最多的是“我**祖宗”。
這陳家也真是癡心妄圖,覺得冒充張家小少爺,攀上玄武王府,便能夠高枕無憂了!哼,吵出這麼大的場麵,逼得玄武王府不得不到處讓步,束手無策,真是該死!
終究,他還是放棄了。
大苞穀熬著身上疼痛,一邊用飯一邊聽。
他這才曉得,本來被狼叼、被毒打、到處逃、順水漂、跟海盜鬥,都不算甚麼,真的不算甚麼,眼下受的這刑,那才真叫慘!
機警鬼怕他難受,小聲道:“押……假玉米的多。”
童侍郎麵色陰沉,不知如何持續。
鄭氏不吱聲,她內心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