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連蹦帶跳地衝進船艙,一邊跑還一邊唱“葫蘆悶,板栗光,嫩嫩的黃瓜脆,細細的小蔥香――啊!辣椒紅,紫茄亮……”

大苞穀有感於此次避禍的辛苦,感覺應當練些本領,因而帶著四貓四鬼跟孫鬼學拳腳,又找了好幾個武徒弟,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為何?

陳老爺和太太聽了麵如死灰,陳老太太則一頭霧水,怔了半天賦回過味來。

倒是陳老爺,他是個故意的,發明大苞穀常嘀嘀咕咕念一些話,留意聽了幾次,頓時驚到手腳冰冷:本來這孩子甚麼都記得!

孫鬼從未見過他如許,頓時放聲哭道:“少爺呀,都是小的冇用……”

大苞穀身邊已經有兩得力大丫頭,並一群媳婦婆子服侍,又來了這麼一群丫頭小子,一堆名兒聽得他頭暈,眸子一轉,說要幫他們重新取名字,取個好記的名字。

老太太笑容滿麵地對四丫頭道,少爺這是誇你們呢!

陳老太太得了大苞穀,的確喜出望外,當親孫子一樣疼。見他年紀小,便專門挑了四個小子、四個丫頭,都是七八歲,供他使喚並服侍他,趁便陪他讀書和玩耍。

豈止是白忙活了,還差點搭上老命。

四個水靈靈的小女人,被他彆離取名叫白貓、黑貓、黃貓、花貓,號稱“四貓”。

白貓不是貓,是一個丫頭。她見少爺這麼急,忙點頭承諾,回身叮嚀一個媳婦出去叫人。

另有四個小廝,號稱四小鬼。

大師固然有些摸不著腦筋,但都依言退下了。

他從梅縣逃脫後,被鄉紳陳老爺佳耦帶了返來,當作兒子養。機遇偶合之下,幾月後又遇見四周找他的孫鬼。當時孫鬼落魄得跟個叫花子一樣,他順勢假裝美意,求陳老爺將他買了,留在身邊使喚,仍然叫他鬼大哥。

因為四小子是四小鬼,大師便叫孫鬼做老鬼,久了都忘了他的真名了,不過他也冇亮出真名就是了。

大苞穀還是呆呆的,隨他哭,也不睬他。

陳老太太在屋裡聞聲,嚇了一跳,倉猝問道:“這是如何了?我孫子這是如何了?”

“苞穀也有了?”大苞穀持續問。

老太太見兒子和孫子都滿麵風塵,遂安排他們先回房梳洗換衣,一邊叮嚀籌辦酒菜,為他們拂塵壓驚。

貳心慌不已,恐怕大苞穀曉得後就走了,跟老婆商討後,於永平十八年十一中旬――當時白虎將軍和玄武侯正率眾進京插手獻俘大典呢――胡亂攏了些瓷器絲綢等物,藉口跟人出海做買賣,勾引苞穀一塊跟著去了,連陳老太太都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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