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文忍笑,先對葫蘆板栗使了個眼色,然後問道:“那三叔你說,我們該說點啥、玩些啥?莫非我們還要跟小時候那樣,去罩麻雀,或是把全村的娃兒都叫來,分幾撥,挨個打鬥比試?或者滿山鑽著躲貓貓?”
趙鋒聽了低頭沮喪道:“這不是要我的命麼?你曉得我最討厭那些。”
等客人們都走後,鄭氏來到三進院,聞聲東配房傳出笛音,清脆歡暢;小草、綠竹、綠荷,另有秦淼的丫頭蘭兒、紫茄的丫頭橘兒,大師正坐在門口曬太陽嗑瓜子、低聲說話兒。
鄭氏聽他實打實的說話,忍不住笑道:“成,你就算在這吃晚餐也不要緊。你姐姐咋冇來?”
板栗聽了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葫蘆也怔住了,李敬文也奇特。
葫蘆看著越來越近的一行人,微歎了口氣,對板栗道:“下去吧!他們這一來,怕是要在這吃晌午餐了。”
泥鰍點頭道:“我奶奶也去看戲了。”
鄭氏想著,趙清就要跟蘇文青結婚了,是不好再出來了,便丟下這話,問李敬文:“你母親在乾啥哩?”
板栗點頭,道:“趙三叔也來了,另有趙亮,他倆是一準要在這用飯的。”
世人都笑,正鬨著,冬子跑出去對板栗道:“大少爺,泥鰍少爺來了。”
殊不知李敬文看著泥鰍,也是一樣迷惑。
板栗發笑道:“我不也是從書上看來的!”
泥鰍含笑道:“好了。都冇吃藥了。秦大夫說再養些日子,就冇事了。”
泥鰍忙站起家,對他嘻嘻一笑。
泥鰍不在乎地說道:“好了。就算冇好透,也想出來逛逛,老在床上躺著,感覺身上都發黴了。”
葫蘆道:“三叔,你也彆這麼討厭讀書。你上回不是說,石頭叔來信,讓你好好練武,然後考武狀元麼?那武狀元可不是光練習武功和騎射就成的,還要學習兵法策論。”
等綠葉上了茶,鄭氏便笑問道:“你身子還好?”
葫蘆、趙亮、青山和黃瓜聽了一齊大笑。
泥鰍垂下眼瞼,木然道:“冇。”
小蔥卻聞聲了,淡淡地說道:“人家來了,你總不能說不該來,去陪著就是了。”
他看著李敬文,心想今兒敬文哥咋冇去外婆家哩?他平常不都是下午纔過來麼。
李敬文摸索地問道:“你也冇去外婆家?”
葫蘆板栗也出去了。
上房廳堂,張大栓父子陪幾個男人坐著說話,李敬文等小輩拜過年後,就隨板栗去偏廳,給張老太太和鄭氏賀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