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擺了兩張長條木椅，能供十來人就坐；帳幔以後則是兩張桌案，小蔥和秦淼各安閒一張桌案後坐著，桌前另有一張凳子，是讓病患坐的。
鄭氏又道：“一樣的人家，你們瞧瞧，萬元的娘是個啥模樣？另有，秦大夫那年幫一個媳婦做了剖腹產，本來在濟世堂養得好好的回家了。偏趕上農忙，愣是叫她婆婆逼著下地乾活，成果傷口複發，死掉了。這可不是太嚇人？”
蘭兒笑道：“瞧夫人說的！如果冇有女大夫，而是男大夫上門為夫人請脈，不也得拉一幅簾子麼，如何就不消避諱了？不管在哪兒，這男女大防老是要講的。”
一方麵，這確是她的體悟；另一方麵，她感覺，必然要教閨女在大的道義和人倫上站住腳，再緩緩圖之，而不是標新創新，那會害了她們。
兩個丫頭扶著黃夫人轉過帳幔，抬眼一看，桌案後坐著的是兩個年幼的小女人，不由一愣。
這裡是東廂中堂，病人上門後，普通先在這裡候著，等內裡叫了再出來。如果有男人伴隨來的，男人需在此止步。
就聞聲帳幔後又傳出一道聲音，倒是清甜的很：“小草，讓人出去吧。”
小草聽了內心活力：這話說得，彷彿誰求她來瞧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