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荽看著小蔥包紮的肥厚的足踝,謹慎翼翼地用手摸了摸,昂首對小蔥道:“大姐姐,那蛇準餓了。”
這時,劉婆子出去,陪著談笑幾句,又對小蔥道:“我瞅見櫻桃把蛇給燉上了,早晨也是一碗湯,讓你喝體味解氣。”
世人實在憋不住,笑得東倒西歪。
世人再次大笑,鄭氏瞅著小閨歌女道:“跟你黃豆表哥一樣,就是個小財迷。”
三進院的東廂,小蔥躺在一張掛著淺粉色紗帳的暗紅雕花架子床上,對坐在床前椅子上的鄭氏賠笑道:“娘,我都冇事了。這麼折騰一回,我也算得了個經驗,今後上山就更謹慎了。娘瞧,這虧也不是白吃的。”
小蔥奇道:“你咋曉得它餓了哩?”
鄭氏眉毛跳了跳,道:“這麼說,你叫蛇咬了一口,還是功德了?真是交運哩!”
一個麵色白淨的小媳婦從東偏房出來,問道:“娘,啥事?”
秦濤眨眨眼睛,迷惑地問道:“如果吃一兩劑藥不得好呢?”
黑皮媳婦忙承諾了一聲,轉頭叮囑小丫頭看好奶娃兒,便也跟著進二門去了。
接著,又有人來喊用飯,因而鄭氏留下小草陪小蔥,帶著世人出去用飯,另讓人把飯菜給小蔥送進房來。
平時,那些藥粉、藥丸都是用小瓷瓶和小罐子裝著,然後再擺列整整齊齊地擱木箱裡,曬乾的藥材則另用各式百般的器具裝。
劉婆子指著剛進垂花門的葫蘆他們道:“小蔥叫蛇咬了,你去瞅瞅,有事就幫把手。葡萄家去用飯了,小喜也不在,就剩了些丫頭們,太太身子重,彆嚇了她。我一會也疇昔。”
吃過飯,女娃兒都去了前麵陪小蔥,板栗他們則跟長輩聚在正屋說閒話。
秦濤忙也安撫小蔥道:“二師姐,你彆焦急,多吃些藥就好了。我家好多藥,你想吃多少有多少。等會叫小我上我家去拿一箱子來。”想想又加上一句,“再搬一袋子。”
山芋就表示,他帶香荽他們就在這陪大姐姐說話,不到內裡玩了。
小女娃們忍俊不由,房裡嘰嘰呱呱笑聲一片。
秦濤大力點頭,表示受教了,道:“我曉得了,就是哄人!我當時候抱病,我娘哄我,說喝了這碗藥,就能好,就再也不消喝了,我就閉著眼睛喝了。到了明天,娘又端了藥來,跟我包管是最後一碗,我又哭著閉著眼睛喝了。又到了明天,我又喝了最後一碗。娘一向哄我,我喝了很多最後一碗藥纔好。”
小草忙著幫女人換衣裳擦臉,綠葉也在一旁幫手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