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憂,教員手把手教你。”她說著,也不曉得究竟是成心還是偶然,在“手把手”這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薛忱連個停頓都不帶、立時接了一句:“冇事兒,我不嫌棄。”
薛忱“哦”了一聲,乖乖坐好,翻開了本子。
薛忱看看她的字,又看看本身那跟狗啃的似的的字,頓時就冇脾氣了――本身確切寫得醜啊,怪不得女朋友嫌棄呢。
鬱辭斜眼看他:“我是說我還冇刷呢。”
鬱辭被他直勾勾地看得也有些臉紅,伸手粉飾性地捋了捋本身的鬢髮,卻到底還是喜好他如許毫不諱飾的剖明,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算是順毛、然後笑著親了親他的耳朵。
那架式,戰役時在班裡的時候幾近是一模一樣。
“曉得如何寫了嗎?”鬱辭彷彿真的就是一個當真教誨門生書法的教員,頓了頓煞有介事地看他,“本身再寫一個。”
薛忱下認識地“哦”了一聲,提筆又寫了一個。
鬱辭看著薛忱伸手到他背過來的阿誰雙肩包裡悉悉索索儘力地掏了好半天,好不輕易終究取出了一本小楷簿來。
深切地檢驗了一會兒,薛忱接過筆,正要好好再學著寫一個,誰曉得鬱辭固然鬆開了筆,人卻冇有讓開,微微頓了一下,反而把本身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薛忱苦哈哈地看了看“鬱教員”,耷拉著腦袋應了一聲,乖乖做功課去了。
懲罰・二
隻是一觸即離,方纔親了一下耳朵,立時就退了開去,倚在書桌前、屈指悄悄扣了扣桌麵:“好好做功課。”
他還是本來阿誰純真又敞亮的少年,險阻和艱钜都冇有將他擊潰,也冇有給他染上半點怨天尤人的陰霾。
被吻得幾邇來不及喘氣的時候,鬱辭發覺到腰後始終有一隻手和順地墊在桌沿和本身的後腰之間、有些迷含混糊地想起……最開端連剖明都會紅著臉、就算親吻也都隻親臉的少年,實在是如何也想不起來、弄不明白,他到底是甚麼時候變成了現在如許動不動就壓著親的“霸道總裁”畫風的?
薛忱俄然感覺本身的耳朵有點燙,但是又忍不住看了眼她儘力包住本身右手、替本身改正握筆姿式的手――這麼多年來他向來冇有像現在一樣這麼感激小時候父母硬是要把他這麼一個左撇子掰成右手寫字。
“彆!”一聽大舅子的名字,薛忱就忍不住有點心虛,忙不迭地猛搖腦袋,末端又深深地看了鬱辭一眼,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小聲嘀咕,“這不怪我,你如許……我真冇法靜下心好好寫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