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巴達但願老汗王快點死，而巴撒恰好相反，他還小，所能依仗的就是父汗的力量，他當然但願父汗活得長一些。為此，巴撒給老汗王請了很多大夫。不過北胡畢竟是外來的入侵民族，本地人一看韃子要請哪位馳名譽的老大夫，當即通風報信，北胡軍一叩門，發明這大夫百口都翻牆跑得無影無蹤，乃至連隔壁鄰居都跑了，就怕北胡來個連累。
如此一來，巴撒能請來的大夫，要不就是真不利，要不就是心術不正來跪舔北胡的，醫術程度實在不咋地。
“汗王這病，在內，積勞成疾，日久耗損而至，”顧朝歌收回搭脈的手，輕歎一口氣，道，“抽風易治，不過若要此病不再犯，還需耐久保養。不然此次治好，下次還會再犯。”
秦氏不耐煩地打斷她：“那伏龍肝到底為何物？”
存亡麵前，饒是顧朝歌，也會多留一個謹慎眼。
“灶心土。”顧朝歌硬著頭皮答覆，她方纔也是耍了一個謹慎思的，如果一開端就說隻是要一把土，必然會被這對母子笑死。
如果幾天前，直接把顧朝歌拉到北胡汗王麵前，她大抵真的會怕，搭脈的手都會顫抖。不過“多虧”小王子讓她在看診時見地了“狼狗的能力”，她現在瞥見眼斜口歪的老汗王，隻把他當作和薛吉一樣的糟老頭子，隻要中間冇有一條大狼狗虎視眈眈，她就能靜得下心診病。
不過說到底，這些部落都是憑汗王一人的威望而堆積起來，“北胡”這個稱呼也隻是靖人對這些部落的統稱罷了。現在汗王時不時突患疾病，就要“抽一下風”，壓根冇法帶兵作戰，連見一見臣下們都很困難。
顧朝歌隻好耐著性子解釋：“灶心土不是普通的黃土，必然如果燒飯的爐膛裡被火幾次燒過的、砌爐灶所用的土。呃，王、王上所患的抽風，是脾胃平衡導致水濕眾多，‘以土勝水，木得其平，則風自止’，用補土的體例禁止水濕，水普通後，依托水生髮的木氣也會普通，由此抽風便會停止。”
但是哈奇帶領的十來個懦夫不會讓她有這類機遇，他們將她塞進馬車裡，然後由他們去尋看起來又破又舊的老爐灶。尋覓體例就是踹開人家的大門，直奔廚房，看著不對勁，二話不說邊走，看著對勁，就把顧朝歌從馬車裡揪出來，給把小鏟子給她，讓她乾活。
秦氏聽了一會，抬開端來，不是很歡暢地昂首看顧朝歌。顧朝歌本來另有幾分嚴峻，看她不歡暢，她反而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