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打打盹有人送枕頭。
宋無衣本來是滁州太守府內一名小小的文吏,冇有功名在身。若不是伊崔接辦滁州政務後發掘了他,他現在估計已經和太守一起“就義儘忠”,不成能再發揮本身在措置政務上的超卓才氣。
“劉氏醫館是如何回事?”顧朝歌有些彆扭地開口,很不想求他答疑解惑:“宋大哥讓我問你。”
裝了也是白裝。
宋無衣不解,卻也冇有問太多,曉得麵前這位先生心機深不好猜,因而領命便下去了。不過雖說不好猜,他還是在內心忍不住猜想,莫非伊先生喜好顧女人對他甩臉子?
伊崔垂眸思慮了半晌。
本日和以往冇有甚麼分歧,他將滁州城的水利構築事件稟報伊崔,並且對燕昭對和州等地的措置環境一同彙報。巧的是他來的時候恰好碰上顧朝歌三日一次的例診。
“不給抓藥?”伊崔皺眉。
宋無衣也曉得這件事,不過他不清楚這事的啟事在伊崔身上。聽到伊崔問他顧朝歌的去處,他隨口答了:“彷彿日日如此,不過聽內人說,邇來慈心堂的藥方,彆的藥鋪不給抓藥。”因為他母親的風寒,宋無衣的老婆邇來跑藥鋪比較勤奮,這個變態征象他老婆也隻是隨口一說,他記在了內心。
“明天感受如何樣。”
伊崔彷彿以為顧朝歌的腦筋裡不需求裝這些暗淡的東西。
他說的是究竟,但是全然不提劉福青被抓的啟事在於顧朝歌。劉福青是因為在辯論中被顧朝歌打敗,感到顏麵受挫,此事又傳遍了滁州,他以為是顧朝歌成心為之,因而挾恨在心,故而纔有結合抵抗慈心堂一事。
認識到這一點的顧朝歌感覺很不甘心。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行動,他隻是一向坐在案桌前麵的話,很輕易讓統統人都健忘他是一個殘廢。
“宋無衣查出,劉福青曾經診死過人,證據確實。現在他又結合其他大夫將沉痾之人拒之門外,其心可誅,莫非不該下獄封館?”伊崔輕描淡寫解釋道。
伊崔正如此想著,宋無衣在中間冷不丁插了句:“等把這波抵抗的事壓下去,奉告顧大夫,她必定不生你氣,還得感激你呢。”
看來哪日是該找她去談談,哪怕是為了這碗藥。
聞言,顧朝歌的眉毛當即高高挑起來。那神采,彷彿是很不甘心,又彷彿是很不屑。不過她畢竟冇對宋無衣死纏爛打,收了空空的茶杯,一回身,徑直往伊崔措置事件的處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