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麵帶諷刺,聲音輕緩,卻冇有涓滴豪情,“如何?你想要?但是如何辦呢,我偏不給!”
永寧帝即位後的第一道聖旨,舊朝皇室宗族儘數放逐西南苦寒之地,永久不得回京。
新帝看到她手中的物件,雙眼爆射出精光,正欲走上前,卻見她快速地從鐵盒裡拿出一物,緊緊地攥在手中。
宮中淡黃色的桂花身形輕巧,開得熱烈,於清幽之處,飄著淡淡的香味。
他懷中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端倪精美,皮膚嫩的像雪,眼神卻非常淩厲。
硃紅色的宮牆蜿蜒,長影橫垣,邊上幾株石榴樹,豔紅的榴花在枝頭輕舞,一陣風過,暗香陣陣,落紅輕彈。
新帝還是固執地牽著他的衣角,好久隻說了一句,“國師,能夠不走麼?”
群星燦爛,夜風微涼,他筆挺站在那邊,青絲垂泄,眉染青煙,傾國傾城。
國師身後站著明黃衣袍的新帝,襟口的盤龍扣一絲不苟,下袍海水牙子文絲穩定。
國師又摸了摸他金飾的髮絲,淺淺苦笑,聲音醇和溫潤,“長相思兮長相憶,我內心一向掛念著一人,思念著一人,現在萬事結束,我要去尋她了。”
那一夜,她站在被血滲入的金磚地上,裙角金絲勾成的鳳凰也被染紅了,彷彿隻要悄悄一動,便會振翅飛走。
現在就差你了呢,等你也死了,豈不是能夠在地下一家團聚了?啊哈哈,你高不歡暢?”
可還記得你之前喝過的那碗補藥?就是宴哥哥親手端疇昔的那碗。
當初承諾娶你,並不是因為你緊追不捨求來的,而是把你當作墊腳石罷了。”
國師將他抱在懷中,一起看向萬丈星空,波光瀲灩的眸子微眯起來,“我等了五年,現在五星聚於紫微,她該醒來了。”
元康二十二年,帝薨,太子繼位,改國號宣德。
熱烈綻放的榴花,卻掩不去冷宮的冷落和偏僻。
他不知那裡生出的力量,俄然從身邊的禦林軍腰間拔出一把劍,毫不躊躇地割向了本身的脖子。
新帝額角暴露猙獰的青筋,看著非常可怖,右手一翻,長劍出鞘,毫不躊躇地穿透了她的胸膛!
“婉婉,我來晚了,你可曾怨我?”
上官燕婉穿戴大紅宮裝,安步走向院中那株最細弱的石榴樹,身後緊跟著身穿明黃衣袍的新帝。
話音落,隻聽“啪”的一聲,分外刺耳。
一個身穿藍衣的寺人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聲音輕顫,“皇上,廢後的屍身該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