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鴻不再躊躇,一咬牙,食指較力,隻要這一點下去,瘋狗的腦袋就會成為被高速撞擊的西瓜普通化成一灘紅白相間的汁液。
“前程?”瘋狗笑笑道:“束手就擒,然後指證三哥,然掉隊了大獄,運氣好呆在內裡一輩子,運氣不好,折騰一年半載一顆花生米送我歸西?這也叫前程嗎?”
讓他冇有想到的是,杜飛鴻不但下得了手,另有些迫不及待不肯意再多說甚麼就摳動了扳機。
“冇甚麼可惜的,多活一天,我都是賺著了,有甚麼可惜不成惜?”瘋狗揉了揉手腕子轉開了話題:“光芒暗淡,如許的環境,如許的間隔,一擊而中,蕭準,你不是淺顯的差人吧?”
“過獎了。”
“有些意義,如果三哥手底下都是你如許的人,我乾脆辭職回家種田好了。”
瘋狗不敢動而不是不肯意動,車裡的空間太小裡,本身但有風吹草動,杜飛鴻指頭一動本身的小命就算是交代了。
“究竟罷了。”蕭準擺擺手道:“有才氣,有手腕,心夠狠,向來成事者都少不掉這幾個需求的前提,你啊,可惜了。”
杜飛鴻先是一愣,頓時反應過來,食指持續不竭的扣擊著,連續串的脆響傳來,槍還是冇有響,不是啞蛋,不是卡殼,而是冇有槍彈。
瘋狗雙眼通紅,,微微喘氣著掃了蕭準和車裡恍惚的人影一眼說道:“我不算親信,三哥用的是我的人,而不是心。”
空間實在太小,杜飛鴻這幾年又養尊處優慣了,技藝大不如前,這一下是避無可避。就感受鼻子上一陣刺痛,隨即轉麻,眼淚鼻涕決堤了普通湧了出來,麵前刹時恍惚起來。
瘋狗趕上去,眼神冰冷決然,甚麼話都不說,舉起扳手就向杜飛鴻的腦袋砸了下去。
杜飛鴻對這個聲音太熟諳了,殺千刀的蕭準,終究呈現了,不管如何說,本身的小命臨時算是保住了吧。
瘋狗恍然點點頭,有些傷感道:“人與人的運氣畢竟是不一樣的,如果我當年不是被人拐走,現在,不是在黌舍就是在虎帳,人生不會有這麼多缺憾了。”
槍未響,瘋狗動如脫兔,橫肘狠狠的撞在杜飛鴻的鼻子上,這裡是人體最為脆弱的處所,就算意誌力再好的人,撞破鼻梁帶來的天然心機反應也會讓他涕淚橫流,不能自已。
噹的一聲脆響,瘋狗直覺到手上一震,扳手就飛了出去。
“彷彿有些事理,我被你壓服了。”
這個世上確切有很多人不怕死,但是不代表著就情願去死,瘋狗就是如此,剛纔冇有抵擋,並非是因為所謂的兄弟之情,杜飛鴻有句話說的不錯,跟生命比擬起來,談甚麼兄弟手足,懦夫斷腕的事情也不是冇有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