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嚴崇這下子驚得跳了起來,不信賴地指著嚴寬問道:“你再說一遍,是甚麼人出麵調劑?”
丫環唱個喏倉促地出門,不一會兒就將嚴寬叫來。嚴寬見坐在椅子上的嚴崇神采像是烏青般欠都雅,曉得嚴崇叫他過來所為何事,一見嚴崇的麵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語淚俱下地說:“相爺,這事可怪不得主子啊,主子下午有去請那吳玉珍,但是剛將其請出大門口,就被一個叫陳正的小子生生搶了歸去,要吳玉珍先替他娘子瞧病。”
她心中已是一群小鹿在衝撞般砰砰亂跳,既羞惱,又依依不捨地將手從陳正的手裡抽出喃喃地說:“陳公子稍等,我這就去替你請爺爺。”說完,吳葉秋邁著有些發軟的雙腿,慌鎮靜張地跑了出去。
趙雪兒悄悄地轉動生硬的脖子,瞥見趴在床沿睡著的陳正,她微微伸開乾裂的嘴唇軟弱有力地叫了聲“相公”。
趙雪兒點了點頭,又依依不捨,像是粘人的小孩子般說:“相公你快返來。”
嚴寬先是被嚴崇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然後低下頭去唯唯諾諾有些結巴地說:“是、是都察院右都禦使楊孝全,主子冇聽錯,絕對是此人。他說本身跟相爺素有友情,若主子報上他的姓名,相爺定不會怪責主子。主子不知真假,當然不敢獲咎啊!”
吳玉珍?不對,這吳玉珍早就退出醫界一心著書立說,這剛來都城的陳正如何曉得他?定是那楊孝全帶陳正去的。這麼說,陳正真的已經投奔楊孝全他們了?寧肯錯殺一千,不成放過一個,不管他有冇有投奔,這陳正千萬不能再留了……
陳正吃完飯便重新回到趙雪兒的枕邊,他見吳葉秋對他體貼備至,因而非常感激地向她道了聲謝。吳葉秋清算好茶案後又替陳正點了一根蠟燭,室內昏黃的光芒昏黃地灑在陳正略顯佝僂的肩背上,直看得吳葉秋心中湧出陣陣苦楚。
嚴崇的結嫡老婆馬氏本年的身材狀況急劇降落,焦心萬分的嚴崇想起了告老退休的前太病院院使吳玉珍,遂請其為馬氏診治,從那今後吳玉珍每個月都要來一趟相府替馬氏鍼灸祛病,才得以節製住馬氏惡化的病情。
“冇用的東西。”嚴崇咬牙切齒地罵道:“既然有兩個馬伕跟你一同前去,你們三人莫非還搶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