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已經被趙雪兒打動得不知再說甚麼是好,他密意地看著趙雪兒稚嫩的笑容,這些天哭得太多,臉上始終掛著淚痕,都被刀子般的西北風颳得皴口兒了。貳心疼地伸脫手悄悄地撫在趙雪兒的臉上,暖和立即在二人的心中通報開來。
趙雪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模糊約約瞥見三丈開外有小我影,隻因天氣暗淡,看不清此人到底是誰,直到此人又向前走了幾步,纔在暈暗的月光下恍惚地看清了此人的麵孔。
趙雪兒微微一笑搖點頭說:“雪兒不餓,相公你現吃。再說家裡就剩這一個碗了,本日相公一下子打碎了兩個碗,看得雪兒美意疼。”
這日,趙雪兒正像平常一樣仔細心細地替陳正洗濯命根子,俄然,她“呀”地驚叫了一聲,頓時兩抹紅暈像淩晨的朝陽,冉冉地在她雙頰生起。
他淫笑著,色迷迷地說:“小娘子彆怕,小爺可顧恤你了。你男人都已經摔成了廢料,是個活死人了,我怕他何為?隻可惜你這美麗小美人,剛進門就守活寡,小爺見了揪心的疼,不如讓小爺替你男人做他現在做不了的事吧!”
趙雪兒說完就立即回到灶房裡再次生火做飯,燒水期間,她回到屋內點亮了油燈,將陳正打翻在地的碎碗和殘飯清算潔淨。
“我是如何了?”陳正心中不斷地苛責本身,“這些天來她無怨無悔地照顧我,飯先讓我吃,厚被子給我蓋,每天睡覺都衣不解帶,恐怕怠慢了我。還要整天陪著笑容巴結上門索債,咄咄逼人的鄉裡鄉親。剛進我家門冇多久,她就吃了那麼多苦、嚐了那麼多罪、受了那麼多的委曲,可仍然對我不離不棄,仍然對我抱有但願。而我竟然做出那麼混蛋的事,竟要攆她出門,枉我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竟毫不明曉知恩圖報。”
“那我們一起吃。”說完,陳正將飯碗遞到趙雪兒麵前說:“你累了一整天了,如何會不餓?這兔子肉的味道不錯,你嚐嚐。”
趙雪兒驚顫著身子丟掉了手中方纔拾起的柴禾,敏捷直起腰,轉過身來麵對著王二鼠,驚駭地向後退了兩步,氣憤卻不敢大聲地責問道:“淫賊,竟在彆人家裡做出如此肮臟下賤之舉,你不怕我男人曉得嗎?”
那晚以後,一股強大的信心就根深蒂固地根植在了陳正的心中,“為了雪兒,我必然要好起來”,這句話他每天都要在內心默唸上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