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路上走了幾天,軍隊次序也亂,現在的他滿麵倦容,臉有些慘白。
史可法烏青著臉:“軍國大事自有老夫做主,宿州陣勢平坦,無險可守,留在這裡又有何用?還不快快退下!老夫總督江北兵馬,軍務政務一言可覺,還論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走!”
“此事老夫已經傳聞了,是啊,建奴兩路而來,十多萬雄師,一場大戰就要開端了。穎川侯趕回揚州集結軍隊,籌辦抗敵一事刻不容緩。”史可法感喟一聲,然後點點頭:“你此次能夠接出興平伯高傑,保全秦軍,為朝廷保全這支強軍,居功至偉,老夫非常欣喜。”
不半晌,就看到史可法和一群官員、幕僚騎馬過來。
“荒唐,你一個河南巡按,帶甚麼兵?”史可法發作了,一甩袖子將陳潛夫跌倒在地:“軍隊者,國度的軍隊,當聽本督師調遣,你何德何能要做統軍主帥?”
同陳潛夫同事了這麼長日子,剛開端的時候固然對他不覺得然。但在河南共過磨難以後,兩人已成好友。
史可法冇想到在這裡碰到孫元,一楞:“本來是穎川侯。”
陳潛夫眼淚都沁出來了,他急了眼上前一把拉住史可法的袖子,俄然放聲痛哭起來:“閣部,閣部呀,留守宿州,依托城牆,或許還能阻敵。可你如果連宿州都放棄了,鳳陽如何辦。中都冇有城牆,崇禎七年的時候已經被賊軍破過一次,莫非此次又要淪陷在建奴手中?皇陵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首輔你又如何向陛下向天下人交代啊?首輔要走也能夠,但請將河南兵留下,陳潛夫情願留守宿州,與城池共存亡。”
史可法也是麵色一變,旋即規複滿臉疲態:“陳巡按,依你看來,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