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俄然間，豪格大聲地笑起來，笑聲鋒利刺耳。
“你……我最見不得你這陰沉森的模樣，又來了！”多鐸完整發作了：“豪格，你私行過河，不遵睿親王的號令，落得如此了局，乃是咎由自取。此次若非我來得快，這河南鄭州以東隻怕還真要落到明狗手頭了。你此戰的任務，朝廷自有公斷。頓時給我撤回黃河以北去，少在這裡礙事。”
一隻又一隻旱獺被多鐸的部下獵殺，血淋淋地堆成一座小山。
豪格這才悠悠道：“你行你上啊！”
正藍旗世人一張臉紅得要滴出血來，目光如果能夠殺人，多鐸早就死一百次了。
然後，就有人接過剮好的旱獺，剁去了頭尾扔給夥伕。
“都不準動，我們愛新覺羅家的人說話，甚麼時候輪獲得你們插手，都給老子滾！”多鐸一擺手，嘲笑著看著豪格等人：“不消擔憂，他們不敢的。一群讀書讀傻了的懦夫，起得了多大的波瀾。若你們正藍旗有如許的誌氣，現在坐在紫禁城龍椅上的就應當是豪格你了，而不是福臨。”
和豪格相反，多鐸卻吃得滿頭汗水。他也冇有使筷子，直接用手，不住地抓著飯糰朝嘴裡塞，然後又灌上一大口酒，口中連連道：“豪格，這日子叫我又想起當年小時候在遼東的日子，好久冇有受用過這類好玩意兒了，你如何不吃？”
“啊，孫元，馬隊軍！”多鐸正抓著一個飯糰朝嘴巴裡塞，聽到這句話，手凝在了半空。那一個雪夜，吼怒而來的寧鄉軍又閃現在他的腦海裡，那一夜風真大，真冷呀！
豪格：“那好，愚兄這就帶著人馬回到黃河以北靜侯十五叔佳音。我大清鐵騎以北、西兩路滅明，還真有王濬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的架式。不，或許有點像宋太祖滅陳之戰。或許大師都這麼以為吧？彆弄成淝水之戰纔好，十五叔，保重。”
有一個皮匠提著黃鱔尾小刀，敏捷地在旱獺腹上一割，用手一扯，就扯出一張完整的皮子來。
說著，就用袖子在嘴上抹了一下。
“撲哧！”正藍旗的世人都小聲笑起來，齊聲道：“對啊，濟南之戰，多鐸必定是將孫元打敗了的。咦，怪了，如果那一戰貝勒你贏了，如何還撤回了遼東？”
“誰埋汰誰啊……嘿嘿。”豪格倒是不懼，神情冷酷地笑起來。
這一笑，好長時候，半天，才喘著氣停了下來。
“甚麼，你說甚麼？”多鐸一頭霧水地看著豪格，感受他的話中好象有甚麼不對勁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