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體例,高傑隻能持續逃。
高傑點頭,解下葫蘆,喝了一小口,又遞了疇昔:“老胡,你腿有傷,也喝點。”
高傑有一種預感,這豪格是真的想要本身的命,而這一回他隻怕是真的回不了徐州了。
在吼怒的風聲中,模糊有霹雷的馬蹄聲和腳步聲傳來。
正要喘一口氣,圖魯什就連夜殺來。
話還冇有說完,高傑就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抽到他臉上:“上路上路,你他娘才上路呢,老子死不了!頓時給老子提起力量,走!”
“或許是吧。”高傑好歹也是一軍軍主,自當年造反以來甚麼樣的險惡環境冇碰到過。現在俄然沉著下來,走到胡茂禎身邊,將頭低下喝道:“怕甚麼怕,多大點事?這風實在太大,已經冇體例走了,步隊估計還真的被吹散了。我們先找個處所躲躲,比及風停,這才調集步隊。”
“總兵官,風沙實在太大,還是先歇歇吧,再這麼走下去,步隊本身先要散了!”胡茂禎一瘸一拐過來,大著嘴大呼,卻吃出來一嘴的沙子。
逃了一整夜,圖魯甚麼追得累了,停了下來。可豪格卻來了,又是一通淹殺。
說罷,就跳了出去,大喊:“我們在這裡,總兵官在這裡,快過來!”
“此地甚好,快將戰馬拉過來係在樹上,我們在這裡躲躲風。”
“是,總兵官。”戰馬是他們最可依靠的戰友,說刺耳點,在這類流亡的路上,隻要有戰馬在,就有活下去的機遇。
高傑吞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是的,我秦軍軍紀廢弛,燒殺劫掠,甚麼事兒都乾過。不過,投降外族,做人主子的事情,三秦男兒倒是做不出來的,那是比死還難受。被建奴打怕了又如何,軍心懊喪又如何,凡是有一口氣,也要冒死。孔有德、耿精忠他們今後就算是死了,又有何臉孔去見先人。特彆是剃了頭,腦袋前麵拖了根豬尾巴,一旦見了祖宗,祖宗問,你的頭髮呢?又該如何答覆?”
二人又向前跋涉了幾百步,直接累得渾身熱汗,肺中儘是灰塵,這才都到一座低矮的修建前。
“你這就怕了?冇用的東西,摸摸你的胯下,另有卵子,還是個男人嗎?”神龕裡,黑暗中,高傑的目光綠油油地亮著:“身為大明朝的軍官,難不成今後建奴南下的時候,我們都要舉手投降?”
麵前的風沙俄然小了下去,麵前的渾沌淡薄了些,就看到火線有人馬拖出一條長長的黑線,整齊有序地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