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走,全部睢州都空了。
“這麼說來,已經獲得高傑的動靜了?”這個時候,在越其傑的主持下,全部河南軍,以及滿睢州城的百姓正滾滾向東。成千上萬的人相互爭道,哭聲、叫聲,喝罵聲響成一片。煙塵滾滾而起,連綿十來裡。
一輛囚車霹雷而來,孫元定看去,囚車中霍然是許定國。
據派疇昔給陳潛夫行刑的寧鄉軍兵士返來講,手頭的馬刀都砍得儘是缺口。那些兵士本日不過是第一次上疆場,之前也就殺過雞,本日卻一口氣殺了這麼多人,一個個提及此次惺行刑都是麵龐慘白。倒是冷英非常對勁:兵士們總算是見血了。
陳潛夫也是狠辣,這座專門為許定國特製的囚車有很多講究。囚車的柵欄上捆了很多向內裡伸展的尖木樁,跟著囚車的顛簸,尖木樁不竭地刺入許定國身材,每一下都疼得許定國渾身一顫。在這類景象中,許定國隻能極力保持站立的肢勢,不能坐下,更彆說睡覺了。
如此,一支還算有些範圍的軍隊就拉扯起來了。
這些河南兵固然成分龐大,戰役力低下,對於大明朝也冇有任何虔誠之心,可從戎吃糧,吃糧從戎,跟誰乾都是一樣。我管你是許定國還是陳定國,隻要你給口飯吃就成。
這一起去徐州千山萬水,也不曉得許定國要被折磨成甚麼模樣。
第三日,一聲令下,一千多寧鄉騎預備役兵士跳上戰馬,戴上毛茸茸的狗皮帽子,吼怒向西。
殺光了許定國的親信以後,陳潛夫火線汲引了一百多個還算誠懇、身家明淨的骨乾做為河南軍的中初級軍官。
孫元苦笑:“我這一千人馬都是預備役,戰役力倒是比上正藍旗主力旗丁的,要想接出高傑倒是千難萬難。”
想起盧公,孫元心中一酸,撤銷了這個動機:“如此就奉求陳巡按了,但願越巡撫和陳巡按能夠為國度拉起一隻能戰之兵。此戰以後,某當上奏朝廷為二位大人請餉。”
第二日,越其傑張貼佈告以後,又收攏了四千多散落的河南軍,交給陳潛夫帶領。
越其傑也曉得一旦高傑陣亡,秦軍淹冇的結果,表情沉重:“這又如何是好啊?”
陳潛夫:“為國度著力,定該如此。”
一夜未見,許定國好象老了十歲,滿麵痛苦,眼睛裡滿是紅絲,發須全數變成了紅色。
孫元點頭:“本日早間得標兵來報,興平伯高傑現在正駐軍杞縣,與豪格對峙。秦軍固然崩潰,可中親軍還算完整,被胡茂禎帶去了那邊,總數五千。豪格拿下高傑開封老英以後,留三千多漢軍駐守,自率正藍旗兩千主力南下陳劉、杞縣、通許,纏上了高傑。嘿嘿,豪格此次是不籌算放興平伯回徐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