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全部睢州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
營盤是紮下了,可下一步該如何走,不但軍中諸將,就連他這個河南總兵也是一片茫然。
為了表示本身對我大清的虔誠,不待建奴命令,許定國本身就叫部下用刀子剃了禿頂,在腦後拖了一條鼠尾。
“甚麼玩意兒,會不會是高傑……不對,鎧甲的製式不對……莫非是豪格的標兵來了?”許定國摸了摸儘是頭髮茬子的前額,也撤銷了這個動機:“也不對,豪格乃是正藍旗旗主,他部下的八喇牙軍身上穿得都是藍色的盔甲。這他娘究竟是甚麼軍隊,這鎧甲怪得好生好笑。”
那隻玄鳥正放肆地在白雪和大風中飛揚,目空統統,咄咄逼人。
但是,現在本身已經投降了滿清,可謂是已經短了後路,隻能橫下一條心跟豪格走到底了,不然還能如何樣?
可就在這個時候,使者一臉狂喜地返來,帶返來一個讓許定國又驚又怕的動靜:豪格已經帶兵過河突襲秦軍開封老營,讓許定國部守住睢州,截斷秦軍回徐州的門路,來一個關門打狗。務需求全殲這支弘光朝唯二能兵戈的軍隊。
跟著他們不竭開來,滿天下都是整齊的馬蹄聲,節拍清楚,敲得民氣頭髮慌。
這個時候,許定國俄然看到走在最前麵的阿誰手把黑旗的馬隊的旗號上繡著一隻金色的烏鴉。
在他看來,豪格此人做事謹慎,就算他許定國派了使者疇昔請他過河,這個建奴也是不肯承諾的。以是,他那邊許定國也就是臨時嚐嚐,也不當真。
“直娘賊,彆冇死在高傑部下,卻被破感冒給整死了。”
正深思著,那三個馬隊前麵又有三個馬隊鑽出來,也是一樣的亮閃閃的鎧甲。
這一仗不管打不打,先弄好防備工事再說。
明朝以朱為貴,以是,軍旗都是紅色。而李自成則用白旗,上麵繡著一個大大的闖字。至於滿清,則按照地點的旗分歧,分為黃、紅、藍、白八旗,上繡金龍。
直娘賊,滿是馬隊啊,還都是鐵甲,這……這已經是一鎮邊軍牙軍的範圍了……河南一地,那裡又有這麼一支強大的馬隊個人,除了豪格的正藍旗懦夫……不對,不對……
固然天氣陰霾,白雪飄飛,但那三個馬隊身上的鎧甲卻亮閃閃地極其奪目。
“該死的建奴,你他娘好好地在黃河北岸呆著不成嗎,非要過河?”許定國惱火地摸了摸額頭,隻感受本身的腦袋熱得燙手。
來的這支軍隊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如同一條長龍般在郊野上迴旋蜿蜒,逐步靠近河南軍的中軍老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