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虎狼窩,不得不留個心眼。”聽到高傑問,老木頭回顧四周,心中倒是一驚。卻見,順利衝到馬廄的也不過二十餘人,其他二十多人,約莫已經死在河南兵手上了。
老木頭用眼角餘光看疇昔,心中頓時一陣狂喜,卻本來是偏院的高傑仆人終究衝過來了。
老木頭如何肯放過這個機遇,提起金瓜當頭朝仇敵砸去。
作為一個老卒,老木頭天然看得出來這個軍官箭術了得,不是個好相以的。下認識地將頭一側,勁急的羽箭從他臉頰掠過,帶出一串血珠子。
無數把大刀狠狠地撞在一起,帶起連續串火星。
屋頂和圍牆上的許定國軍弓箭手又開端放箭,院子裡儘是淒厲的破空聲。
還是有三個仆人奔至老木頭和那河南將領的站團之前。
見老木頭和高傑渾身是血,凶神惡煞地撲來。軍官身邊阿誰弓手害怕了,將弓一扔,回身就逃。
“啊!”淒厲的長嘶和高傑的大喉混在一起,在一片混亂中如此清楚。
“是!”一個仆人背起高傑,和剩下的人收回一聲喊,朝內裡湧去。
慘叫聲在夜裡驚心動魄,氛圍中、雪花中儘是紅色的液體飛濺。
……
不過,讓人安撫的是這二十來人身上都穿戴鎧甲,精力也好,可堪一戰。因為那些喝得實在太醉,和冇有穿盔甲的仆人都已經陣亡了。
那河南軍軍官當真是剽悍,一邊用力地擠著掛在老木頭鎧甲上的箭支,一點一點往內裡推,同時大呼:“放箭,放箭!”
“殺!”二十六騎騎上了戰馬,精力大振,同時簇擁著高傑一邊放火,一邊朝內裡衝去。
如果在常日裡,老木頭自可等閒地將仇敵撞開。可惜他喝的酒實在太多,身上有力,竟被仇敵用身材硬生生頂住了。
從房門到院門不過四十步,如果在昔日,這點間隔一縱身可過。但徹夜卻感覺如此冗長。
高傑部下的仆人見到戰馬,曉得此次總算是看到活下去的但願,同時收回一聲喝彩,然後將高傑扶上馬鞍。
那河南軍官也是剽悍,和身向前一撲,直接撞到老木頭身上。
暗夜中,喊殺聲震耳欲聾。
一下兩下三下,兩頂鐵盔沉悶地碰撞著。
“稟總兵官,還殘剩二十六人。”隻一個刹時,老木頭就點清了人數。
這一聲如此清脆,直震得阿誰軍官一呆。
高傑趴在地上,衰弱地叫道:“去馬廄,去馬廄。”
老木頭也不曉得本身究竟是如何就衝到了馬廄,一看,馬廄中那幾十匹戰馬還在,且都裝著轡頭和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