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他大力地叩首,直磕得額上血肉恍惚。
按說,當時的豪格手中力量比多爾袞要強上三分。他是正藍旗旗主,父親皇太極身後又留下正黃、鑲黃兩旗,這兩旗都是果斷支撐豪格的。彆的,代善父子掌有正紅和鑲紅兩旗,那期間善也明白地表示支撐豪格。如此一來,豪格手上就有五個旗的力量。
……
這時,兩黃旗將領佩劍向前,揚言:“我們的衣食都受於先帝,哺育之恩與天同大,若不立帝之子,則寧死從帝於地下。”
文佳喝罵道:“河南河南,同我們正藍旗又有個屁的乾係。高傑秦軍,不值一提。可就算打下了全部河南,也不過是給多鐸他們做嫁衣裳,平白折損我旗氣力,這事老子纔不乾呢!另有,這河上的冰已經薄了,過河過河,鬼曉得還要丟多少進進冰洞穴?豪格,這事我們不乾。”
不過,嫡宗子擔當乃是漢人的軌製,卻不是建州的端方。
如此一來,就因為豪格這一句謙善的話,皇位落到了年幼的福臨身上,而多爾袞則做了攝政王,成為滿清的實際統治者。
豪格緩緩地轉過甚看著文佳,又搖了點頭:“誰說我們不過河,隻不過睿親王讓各地的八旗軍忍耐,在冇有完整剪滅李自成之前,不要和明朝產生牴觸。畢竟,山東、河北空虛,如果明軍主力這個時候俄然北上,直搗京畿,我大清要全部地處於被動當中。一旦西北阿濟格、多鐸他們騰脫手來,我們還是有過河的。拿下河南,爭奪中原乃是我大清既定國策,隻不過是早遲的題目罷了。”
這個將領身上批著染成深藍色的豐富的鎧甲,但卻冇有戴頭盔,暴露剃得趣青的頭皮,以及拖在腦後那條又細又短的辮子。這真是遼東滿人特有的款項鼠尾髮式,不消問,此人恰是建州女真。
豪格是個刻薄之人,有的時候刻薄得乃至脆弱。文嘉話一說開,膽量就大起來,憤恚地說:“可拿下河南,爭奪中原,包括天下又如何,歸正著天下不過是多爾袞、多鐸、阿濟格他們的,同我們正藍旗又有甚麼乾係。就算要賣力、賣力,也輪不著我們。就算打下了漢狗的江山,這繁華繁華同王爺你也冇有甚麼乾係。”
固然獲得了最有力的支撐,豪格在這個關頭時候卻犯了軟弱的弊端,“欲言而囁嚅,欲進而趔趄。”他不但不敢公開表白本身勇擔大任的大誌,反而言不由衷地推讓說“德小福薄,難以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