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呢!”連祈年悠悠道:“娘子,方纔我看得明白,這周老兄明顯是對穎川侯此次公事員測驗動心了。他口頭說得大義凜然,還罵侯爺是反賊,可一年上百兩銀子的俸祿另有在籍官員的功名這類引誘,他是不管如何也順從不了的。這但是他這輩子獨一的機遇了,如何肯放過。我這個同窗啊,口頭滿是仁義品德,可肚子裡倒是稻糧男女,俗得緊,我太體味他了。將來他做了官,說不準我們另有請他照顧的時候。”
連家娘子氣道:“相公心好我倒是曉得的,隻氣著周秀纔剛才吃我們喝我們,還穿我們的衣服收我們的禮品,說幾句好話又有甚麼。可他倒好,好處招要,還對你如此態度,純粹就不是不給麵子。依我看來,這類人就該直接轟出去。”
“周兄,話說這但是你的好機遇啊!”
江南一地固然富庶,可敷裕的則不過是士大大族和士大夫階層,淺顯百姓,一年到頭扣去百口吃喝,能積累下幾兩銀子的節餘,就算是日子過得不錯的了。
以我的文章,如果真去考,當如囊中探物,當即就是年入百兩的大人啊!
連祈年:“周兄去考如果中了,能夠就此入仕一展胸中抱負豈不是一件功德。”他冇成心識到周仲英的非常,笑著摸了摸額頭:“愚兄長年同揚州鎮的人打交代,你卻不曉得,寧鄉軍的人做究竟在太鬆散,甚麼都有依著條例來,一點情麵也不講。如果你能在揚州鎮仕進,隻要能被選進鎮衙門中,哪怕有個不大不小的職位,說不定愚弟將來在走船的時候也能有個照顧。”
他笑眯眯地看著一臉潮紅的周仲英,心中倒是一動:我這個同窗窮得狠了,又考了一輩子,卻還是是個秀才,想當官想發財都已經想得要瘋了。看他的景象,莫不是已經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