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啊，莫非是孫元的種？”柳如是心頭大震，然後又是一陣狂喜：“軍中夾帶婦人就是極刑，素聞寧鄉軍軍紀如山，任何人如果犯了，都冇有情麵可講，除非是孫總兵官？mm，究竟是不是孫元……想來，以mm的國色天香，孫太初必然是我見尤憐，天然要愛若珍寶的。”
說著，她就將詳細的景象重新到尾跟柳如是說了一遍。
董小宛冇有說話，隻悄悄地坐在那邊看著火爐裡的燒紅的柴炭入迷。
董小宛：“事到現在，mm我已是生無可戀，就算是死了又如何？”
董小宛：“白郎中一摸我的脈，就說有喜了。可一傳聞要用藥將孩子打下來，白郎中就發作了，將mm我痛罵了一頓趕了出去。”
柳如是咯咯一笑：“這但是喪事啊，mm你哭甚麼。你嫁給妹夫這麼多年，一向冇有子嗣。此次如果誕下一男半女，在家中也能說得上話了。這個冒辟疆也實在不象話，mm你有孕在身，他還下得去手？”
“白郎中甚麼說？”柳如是獵奇地問。
看到董小宛那條白藕似的手臂被人打得冇有一寸好處所，柳如是才熟諳到這個天下的殘暴，寒毛都豎了起來。
“那晚以後，你和孫元隻見過一次麵，不普通，孫太初必然不普通？”柳如是駭怪地叫起來：“他竟然隻同你如許一個美人隻要一個早晨的露水情緣，還是男人嗎？”
俄然，董小宛“哇”一聲，身材一俯，就將一口淨水吐了出來。
柳如是也不需求她答覆了，隻裝出體貼的模樣低聲問：“妹子，本來妹夫是因為這事毆打你。對於這個孩子，你又是如何籌算的？”
說著話，柳如是笑道：“孫太初，人傑也！留都士紳都說，孫太初之於馬士英就如戚繼光之於張居正，胡宗憲之於嚴分宜。欲取馬瑤草，先取孫太初。至於妹夫，複社四公子之一，江南士林大名鼎鼎的風騷才子。冒辟疆之以是集三鎮之軍攻打孫太初，想必就是為了mm你。”
董小宛長歎一聲：“我何嘗不曉得這一點。我懷了這個孩子以後，也想過要同孫元說的，不管如何說，孩子是無辜的。我想的時候，再在揚州鎮住上一年，等把孩子生下來，再回到辟疆身邊。如此，也不至於讓孩子將來冇有父親。可惜，自從那晚以後，我厥後隻同孫元見過一次麵，底子冇有說話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