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含混中,柳如是略帶不滿的聲音傳來:“老爺,小宛在向你施禮呢?”
柳如是又喝了一口茶水,讚道:“mm的茶藝更加高超,一樣的茶葉一樣的泉水,可經妹的手,滋味卻大不不異。”
“是是是。/”錢謙益連連點頭,“你們姐妹聚在一起,也不輕易。我這就叫人籌辦酒食,小宛不管如何也的多逗留些工夫,吃過晚餐再走。”
柳如是又是一笑:“老爺說得倒是簡樸,留小宛用飯,還晚間才送歸去,隻怕冒辟疆的醋罈子就要打翻了,到時候跑上門來,相互反弄得不美。”
剛走進後院的月門,就聽到劈麵那間精舍中傳來女子的笑聲,恰是董小宛。
可如果太多,他錢謙益又拿不出來。想當年,將來讓周延儒東山複興,他四下馳驅幾月,才湊了六萬兩。
很快錢謙益就撤銷了這個動機,倒不是孫元不肯收他的錢。實在是孫元此人實在太有錢了,如果銀子太少,人家底子不會放在眼裡。畢竟孫元乃是揚州鎮的總兵官,現在大半個揚州府都是他的統領地,夏秋兩稅都是他的合法支出。如此計算下來,孫元每年起碼有好幾十萬兩銀子的入項。說刺耳點,十萬兩以下的白銀,人家理都不會理。
秦淮河房出身的女子都以姐妹相稱,柳如是年紀大過董小宛。
錢謙益不得不承認,柳如是看題目,有的時候比本身更深。
柳如是看到丈夫口舌笨拙的模樣,嘴角帶著一絲諷刺。自家丈夫倒不是那種好色之徒,這麼急跑過來也不會是為了看董小宛,而是著緊他的閣老一職。
“如何就不能寫了。”柳如是正色道:“那本書上說,男人怕老婆大凡有三個啟事,一是老婆出身高貴,丈夫不得不畏;二是老婆賢德,丈夫不得不敬;三則是,老夫少妻,丈夫憐妻年幼。”
董小宛不說話,隻微微地擺了擺頭,目光落到茶水上麵那片孤苦飄零的茶葉上,似是板滯。
柳如是眼尖,見董小宛右手手腕前麵有一團淤青,就猛地抓住她的手,將袖子一扯。
這一站起來,錢謙益頓時眼睛一亮。卻見,現在的她比起當年來皮膚更是白淨,身材也出落得更是窈窕。如同單看麵龐,董小宛的邊幅在秦淮河上也不過是中上之姿。可全部地看起來,卻被有一種讓人呼吸不暢的風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