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何必呢！”一聲長歎傳來，韓讚週一臉痛苦模樣地走上前去，對高鴻圖道：“高公，本日咱家過來就是想勸勸你，望你以大局為重，會同百官寫個公啟，勸福藩進帝位。國事已然如此，崇禎天子大行已經半年，我大明朝還是是帝位空懸。再遲延下去，一旦賊人南下，我們大明朝可真的就要亡了。”
這一看，如中雷擊。
卻見，這份聯名信上霍然落著四鎮總兵官的名字，上麵的印信也是真的。
徐宏基上前，一拱手：“見太高公，見過張總憲，見過各位大人。事情是如許，本日一早，我等收道江北諸軍鎮總兵官中，孫元、高傑、黃得功、劉澤清的聯名上書，說素聞福王賢德，四人受其感化，罷兵不戰，公推福藩即位為帝。然後，又護著福藩車駕過江，現在正駐軍燕子磯等待朝廷動靜。此事乾係國統，我等委實定奪不下，就過來同諸公商討。”
莫非江北諸鎮真的被孫元給平了，而福王也到南京了？
“甚麼！”統統人都叫起來。
錢謙益一頓腳：“還能有假，老夫剛從楊文驄那邊過來的，剛好阮圓海和徐青君也在那邊，正要聽到此事。老夫一刻也不敢擔擱，就倉猝乘車趕過來告訴諸公。”
看到世人一陣騷動，劉孔昭隻是麵帶嘲笑地站在那邊，一副老子但是帶兵殺過人的，還怕你們這群老朽？
劉孔昭嘿嘿笑道：“張總憲這話倒是奇特，你們東林不也是黨，本日你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又想做甚麼？”
世人都大吃一驚，這幾人不就是南京擁福派的首級嗎，他們本日同時過來尋高鴻圖，想來定然是來最後攤牌的，莫非說，方纔錢牧齋所言是真？
劉孔昭：“你們讀了一輩子書，辯論，某是甘拜下風的。”
高雄圖聽得不住點頭，薑曰廣這個猜測也太牽強了。
張慎言：“小人無朋，惟君子則有之。”
“江江江……”錢謙益一想到大好局麵俄然變得如此險惡，說話也不囫圇了。
“啊！”這才真真的是好天轟隆，前一刻，東林諸人還沉浸在冒襄已經拉攏拉攏江北諸鎮，而潞王車駕又到南京，目睹著一且紛爭終究到了以他們大勝為結局。
高雄圖：“都溫馨。”
那書辦的話音剛落下，清脆的腳步聲已經奔自門前。
“且慢！”薑曰廣道：“高公，單憑牧老的一席話就要將史憲之追返來，豈不是兒戲。牧老，此事但是真的，這個動靜你又是從何得來的？”他就將臉轉向錢謙益，一臉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