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驄隻擺了擺頭,卻不說話。
這個時候,楊文驄好好先生的性子又犯了,點頭道:“是有這麼個動靜,你之以是不曉得,那是因為孫太初的行動實在太快,隻一個上午就打敗了高傑,又用一日工夫全殲劉良佐。”
他憤恚地大呼起來,可徐青君卻不屑地撇了撇嘴:“甚麼依托武力,冒襄過江聯絡諸鎮,不也是想借兵嗎?”
徐青君卻放過了錢謙益,約莫是剛纔說話太多,又些口乾。
“如何就說不得,如何就不是時候了?”徐青君的中二病頓時犯了,大聲叫道:“東林派了個冒襄過江,覺得光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將能將我們壓得死死的。嘿嘿,他們倒是好算計,手腕也端的暴虐。江北五鎮,三鎮倒向東林,黃虎山躊躇張望,我們看起來彷彿是再冇有迴天之力了。咯咯,好笑那冒襄誌大才疏,他如果徑直帶著三鎮兵馬過江,我等也隻能徒呼何如,恰好這個節骨眼上,冒辟疆要去剿孫元。孫太初是那麼好對於的?”
這一通罵的確就是赤裸裸的將擁福擁潞兩派的衝突擺下檯麵,鬨得跟惡妻罵街一樣。
“嘿嘿,江北已經是孫猴子的天下,你們東林所依仗的軍權算個鳥。看來,這天子的寶座,該下落到福藩頭上了。”
“甚麼,江北已經被孫太初給掃平了?不能如許,不能夠啊。揚州鎮隻要一萬人馬,冒辟疆來信說,三鎮有三十萬雄師,如何一個上午就被打潰了?”錢謙益失魂落魄,喃喃地說:“就連劉良佐也被殺了,都是大明朝的總兵,同朝為官,孫元如何能下這類狠手,過了,過了。”
他一屁股又坐回坐位,將雙腳架在桌上,端起茶杯清脆地喝了一口,對勁地笑道:“甚麼過了,如果這一仗是高傑贏了,隻怕孫太初的腦袋也保不住。老錢,你把兵戈當甚麼了,過家家還是宴客用飯,甚麼都是大明朝的總兵。大師疆場上見麵,你殺我的人,我殺你的人,誰也彆客氣。”
“甚麼寶座該落到誰的頭上,國統大事,豈能如此?”氣候已經涼了下去,可錢謙益額頭上卻有黃豆大的汗珠子不竭排泄。他也曉得,如果江北諸鎮一旦被孫元剪滅,福王手握兵權的短長。就算將來潞藩順利即位,國朝不免不會呈現一個趙匡義式的藩王,奪門之變殷鑒不遠:“你們想乾甚麼,混鬨嗎?立君大事須群臣集議,百官公推,方為正則。難不成,你們擁福派還想依托武力,強行廢立,如此,就不怕民氣動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