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父親赤紅著雙眼睛，口中噴著粗氣，已經完整發作了：“小牲口，我倒你明天如何這麼主動就出去同孫元構和，本來是想借福王和孫元的勢好謀我的兵權。如何，翅膀長硬了？本日且打死你這個違逆的孽障！”
耳邊模糊有孫元的聲音傳來：“劉春，你如何了，撐住……撐住……醫務兵……歸去以後把加西亞給我叫來……務需求救活他……”
嘲笑聲中鞭子抽到劉春背上，疼得他一顫。
全部山東軍的士氣已經完整喪失。
……
他身上已經被劉澤清用鞭子抽得稀爛，加上老傷發炎，高燒一個徹夜。
劉春跪在地上，昂著腦袋叫道：“父親，現在局勢已是如此。要麼推戴福藩，要麼於寧鄉軍為敵。父親大人如果真要一心推戴潞藩，隻需一句話下來，就算一個兵也不給兒子，兒子就算是拋了這一條命不要，也敢單騎上陣廝殺！”
“如此就好，彆擔擱了，另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喊話那人點點頭，就帶著那一百馬隊放肆地退了歸去。
話音剛落，鋪天蓋地的灰塵捲過來，劉澤清手一顫，鞭子落到地上。
……
劉春一句話也不說，俯身揀起印信揚了揚，咬牙道：“父親放心，等兒子去了儀真拜見福王以後，就會將這寶貝疙瘩派人送返來的。”
也不曉得是運氣實在太差，還冇等土圍子上的山東軍反擊，一支火把剛好撲滅了火藥。
他歇斯底裡地叫了一聲：“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說到委曲處，這個一貫剛烈的青年流出眼淚來。
劉澤清持續吼怒：“甚麼做人質，做主子，你當我是傻子？嘿嘿，去了儀真，見了福王，將來你可就是從龍之臣了。方纔孫元如何說的，許你做左都督，比老子官還大。朝廷要封賞你，誰敢多說。對了，你何不跟孫元說說，乾脆讓他許你一個山東總兵官。然後把老夫調去南京閒置，如此到也能隨了你的心願。”
劉春持續吼道：“若父親不肯意同孫元打，那是以大局為重，彆人也不好說甚麼。隻需出去同孫元說一聲就是，可你卻悶在這裡一聲不啃，不降、不站，不走，冇有擔待，冇得讓將士們憋氣。既然父親不肯去儀鎮，兒子代你去就是了，大不了給孫元做主子。”
劉澤清被他這一吼，竟被震住了。
寧鄉軍一百馬隊死死地將幾萬山東兵壓在老營裡不敢出陣，可謂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完，就拖著長長的聲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