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還冇有說完,劉澤清卻一臉烏青地指著劉春剛扔在地上的碎銀子,嘲笑道:“不錯啊,連梯己錢都拿出來拉攏軍心了,能夠在這麼點工夫就清算好亂軍,真不愧是某的親生兒子,你帶兵的本領,比我可強多了。看來啊,這山東軍還得由你來帶才行。”
他紅著眼睛,猛地抓住身邊一個惶恐的兵士,喝問:“寧鄉軍在那裡,可打出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上麵有人高喊:“總兵官到!”
劉春的殘暴讓牆上的兵士驚駭了,冇有人再亂跑亂叫。
老營裡還是亂,到處都是狼籍的腳步,兵士們都惶恐地從帳篷裡鑽出來,有的人乃至還光著身子。但是,因為不曉得究竟是甚麼環境,仇敵又在那裡。他們東一頭西一頭地亂跑著,就如同一群無頭蒼蠅。
“不曉得你還跑甚麼?”劉春氣苦,扔開阿誰混帳,又抓住彆的一個兵士。
“見過父親大人,見過叔父和各位兄弟。”劉春一見禮:“剛纔實在太亂,還冇看到寧鄉軍,步隊本身就要散了。還好,我已經規複了土圍上的次序,寧鄉軍就算殺來,也要崩掉他兩顆大牙。”
上麵也有兵士正大聲驚叫:“敵襲,敵襲!”
“你真的該死!”劉春最見不得這類奴顏婢膝之輩,現在正在病中,心火暢旺,頓時按捺不住,“滾,你這個小人,滾去奉侍你的新主子吧!”
剛要說話,劉孔和倉猝給他遞疇昔一個眼色,表示他彆說話。又忙問身邊的一個兵士:“甚麼環境,我聽人說寧鄉軍在這邊?”
劉春眼睛裡煞氣閃過,提起腰刀就衝上去,對著兵士一通亂砍:“籌辦迎敵,籌辦迎敵,亂我軍陣者,斬!”
劉春張大嘴巴:“父……父親……”剛纔他用最能夠短的時候等閒就規複了次序,畢竟是一個青年人,內心中未免冇有沾沾自喜,故意在世人麵前誇耀。
那仆人聽到這話,嚇得魂不附體,倉猝跪在地上,不住叩首:“少將軍饒命,少將軍饒命啊,剛纔小人一向在內裡侍侯著,冇聽到將軍的呼喚,我該死,我該死!”
一想起寧鄉軍衝鋒時那鋪天蓋地的黑旗,那閃亮的鎧甲和馬刀,劉春俄然有種想哭的感受。
劉春朝懷裡一摸,取出一大把碎銀子,扔在地上,喝道:“不過是一個標兵罷了,大師不消惶恐,寧鄉軍主力遠在揚州,不成能這麼快過來的。並且,如果是揚州軍的主力,如何看不到揚塵。就算寧鄉軍都來了又如何,我們老營但是有完美的防備工事的,寧鄉軍一時也打不出去,你們不要本身嚇本身。統統人聽著,我是劉春,大師守好本身的位置。比及此戰結束,守住營盤,每人賞銀一兩。”